他除了陪伴,什麼都做不了。
許聽雨點點頭,接過小碗,也沒看,一口氣喝了半碗。
她現在確實需要安神。
看到她喝下湯水,祁時風幫她掀開了被子,“要我陪你睡一會兒嗎?”
他聲音低沉有力,不帶半點旖旎。
許聽雨也沒有拒絕,“如果你方便的話。”
這客套得簡直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
可實際上,祁時風一躺下來,她便自發鑽進了他的懷裡,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祁時風沒說話,隻是放任她不斷調整,直到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隨後,呼吸漸漸變得輕淺,落進他的耳朵裡。
他沒有再開口,隻是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許聽雨也沒有再開口。
於她而言,祁時風現在的作用,就是個人形抱枕。
她在恒溫的房間裡,始終覺得手腳冰冷,需要有一個熱量來源。
隻是當她閉上眼睛,嗅覺和聽覺感官被放大,在他清冽的冷香裡,她有些微妙的心動。
或許是因為他在身邊,又或者是那碗安神湯起了作用。
她這一覺睡了將近兩小時。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祁時風一直沒睡,就這麼陪著躺了兩小時。
但他甘之如飴,甚至在她醒來後,還問,“可以再睡兒一會兒,吃飯時間還早。”
語氣中的溫柔,讓她的心跟著軟了下去。
她脖頸微微後仰,呼吸噴灑在他的下巴處。
“祁時風,我想親你。”
她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