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遙雖然仰頭看他,但眼中滿是不認同。
“你真是瘋了,你一點也不了解許聽雨,你根本不知道,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你。”
“而且,她都不接受跟祁時風再要一個孩子,又怎麼可能跟你生個孩子,你趁早死心吧。”
她的語氣有些凶狠,但是眼角不斷有淚滑落,顯得整個人十分割裂。
祁野不知道被什麼給觸怒,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了解她?你怎麼敢說我不了解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你們都懂什麼?”
他有些失控,手上的力道也不輕。
陳春遙卻一點都沒有掙紮,甚至,臉漲得通紅,都沒有掙紮。
她就那樣坐著,仰頭看他,在不斷滑落的眼淚中,艱難開口,“你以為像個瘋子一樣監視她,就了解她了嗎?”
她去過祁野在英國的彆墅。
在他寬敞的地下室裡,見過一個房間的『許聽雨』。
整麵牆的照片,栩栩如生的蠟像,她所獲得的每個獎的獎牌獎杯複刻品......
房間裡,二十四小時的燈光不間歇,像是在博物館。
陳春遙問過為什麼不關燈,他說,因為不想任何有關許聽雨的處於黑暗中。
哪怕是她的照片和蠟像也不行。
這真是一句十分動人的情話。
可惜,說的人不對,那就是不對的。
他讓那些東西都處於光明之中,卻不敢讓它們泄露出一絲一毫在世人麵前。
在許聽雨本人麵前,他隻能以大哥的身份出現,絲毫不敢逾矩。
有時候陳春遙都覺得,也不知道他們倆,誰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