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放心,如今柏哥兒還在族學。我們謝家的孩子,如何能被同輝書院攔在外頭呢?隻是現在顏家的少爺也來了謝府,族學的幾個老頭嚴厲的很,你怕是要對柏哥兒的功課上些心思了。”
張氏說著,錢氏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張氏的意思。無非便是顏予知同她的柏哥兒隻能一人進同輝書院,這張氏不愧是佛口蛇心。
生怕她不同意,硬生生的捏住了柏哥兒來使喚她。
“嫂嫂也知曉,顏家的孩子如今也是有老太太護著的。族學的事情又是嫂嫂在安排,這......”
錢氏很是為難,她分明同這件事情沒半毛錢關係。不過是求張氏辦個事情,哪知道會牽扯到顏予知來。
“弟妹,孩子的事情,你可得多思量些。那顏家的孩子畢竟沒了父母,我們做嬸嬸的,也不過是簡單的幫扶一下。至於他們的造化,我們一個外人又如何插手?”
張氏瞧著錢氏這畏畏縮縮的模樣,多少有些看不上。
不過是被顏予歡在老太太告了一狀,這給二房嚇的人都快沒了。
“嫂嫂說的是......”
錢氏賠著笑,心裡卻恨不得給張氏一巴掌。她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倒是讓自己來做。
那顏家的小丫頭又不是個好惹的主,罷了,總歸比落在大房手裡強。
“願為嫂嫂驅使,此事,我去安排。多謝姐姐的茶,新茶味雅,景哥兒有心了。”
錢氏放下了茶杯,匆匆離開了主院。劉嬤嬤瞧著自家夫人麵上平和,抿著嘴唇收拾了案幾上的茶杯。
“夫人覺著此事是否可行?”
張氏瞧了瞧一旁的虎頭帽,拿起來看了看。
“自然不可行。”
顏家姐弟都聰穎,她從中作梗,不過是想著多磨礪二人。如今的謝家尚且可以借縷東風,奈何人為本,她二人終究得走出門去。
老太太為他二人殫精竭慮,這兩人也不能在謝家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