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予知細聲細氣的說著,話語之間都帶著稚嫩。
“也好。”
謝行知輕輕點點頭,思量了些許。
“那便入族學讀書吧,族學的長老每日陪著柏哥兒讀書,已經鮮少再教孩子。子崖聰慧,幾位長輩自然歡喜。”
張氏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這顏家姐弟的模樣,心下到底還是有幾分不悅。
“我們嫡係在金陵多年,如今族學對一個彆家的孩子開放。那些旁係定然也有話說,不如此番收羅幾個旁係的孩子,一同交給族老教導?”
左右顏予知還是個八歲的稚兒,往族老那兒多扔點孩子。他們管教不過來,自然也不會在顏予知身上多加關照。
“夫人說的是,先前因著謝家孩子少,故而沒有安排進族學。現下子崖來了,旁係的孩子也多了幾個,不如一起去族學裡麵學習,也好有個照應。”
謝行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樂嗬嗬的笑了笑。
顏予歡知曉張氏心中不快,不論教的與否,總歸是子崖進了族學,日後也能好生的讀起功課。
她眼眶微紅,心下黯然。
如此這般,總算是沒有辜負父母在世的養育之恩。
“多謝大舅舅,大舅舅母之恩予歡予知永世難忘。予歡此生結草銜環,也會報舅舅舅母栽培之恩。”
“瞧你,快些將人扶起來。”
謝行知看著顏予歡麵上的歡喜,心下總歸是高興了幾分。
不然蹉跎了這麼一個好苗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大夫人瞥了謝行知一眼,到底是在人前給足了謝行知麵子。
柳嬤嬤給幾人添上新茶時,前院的小廝帶著謝景和從外邊回來,更是帶上了兩個匣子。
謝景和許久不曾見過顏予歡,這廂剛瞧見顏予歡,舉手投足都是溫和風雅,一時間不由得亂了心。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