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實大夫人手中有一個脂粉鋪子,隻是奴婢瞧著大夫人定然不會交給姑娘掌管。”
大夫人一心為姒湘小姐和四公子謀劃著,便是其他的東西都不願意漏些給二夫人,遑論顏予歡這個不得她心思的表小姐。
“罷了,我好生想想。”
顏予歡笑了笑,寬慰了畫春兩句,可心下終究是有幾分無措。
晚間佛夏收拾了手中的東西,淨了手這才沿著先前的小到悄無聲息的進了謝行淵的院子。
尚未合著的屋門“吱呀”一聲,謝行淵並未抬頭,隻是將手中的書頁多翻了一頁。
“屬下問三爺安,姑娘拆畫春外出買了不少東西。奴婢查看了單子,多是些做脂粉的材料,是否需要屬下為姑娘謀劃?”
謝行淵聽著佛夏的話,到底是抬起頭來了幾分。
“不必插手,此事她自己會好生謀劃。”
顏予歡比他想象中更堅韌,雖說現在心智有些不成熟,做事有些莽撞,平日裡還是個挺機靈的姑娘。
他若是插手,興許他的歡娘還會不樂意。
“我記得張氏的脂粉鋪子是在城南吧。”
“是的,大夫人的脂粉鋪子在城南,先前三爺調查時,那脂粉鋪子生意似乎不錯。”
佛夏應道,謝行淵隻是輕輕扼首,點了點頭。
“那脂粉鋪子不遠處是金陵最大的花樓,張氏不少生意是從那邊過來的。隻是近日那花樓旁邊的糖水鋪子要回老家,想著將鋪子賣出去。你待有機會時,可在予歡麵前提點兩下子。”
謝行淵漫不經心的開口,半晌,又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佛夏。
“自然,若是能讓畫春開口更好。”
“到底是將你送過去這麼長的時間,竟是比不過老太太房中丫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