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究深吸一口氣,拿著戒尺將顏予知趕了出去。
“廊下無風,你出去站著,莫要打擾我講課。”
他到底是不忍心看著這般小的孩兒受苦,便不拿戒尺教訓了。
謝柏撐著下巴,瞧著老學究氣衝衝的教訓著幾個旁係子弟,很是無趣的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邊站著的顏予知。
“這般飽受欺淩,當初若是不來豈不更好?”
顏予知恍惚間聽見謝柏的聲音,輕輕抬起頭來,琥珀色的眼睛裡麵帶著幾分疑惑,隨即恍然的看著謝柏臉上的笑容。
“六表哥這邊是接待我了嗎?”
他知曉自己入族學不易,可現下受到的欺淩乃是妄災。
瞧著謝柏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定然是這六表哥指使的。
“就這?當然不算,到底我姐姐遭了欺負,你便隻是罰了站,如何能叫我解氣?”
謝柏冷笑一聲,顏予知頓時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
“拂玲姐姐是二房的嫡長女,如何能被我們欺負?六表哥即便是要找個由頭欺淩我,倒也不必找個女子做芥子。”
“你這小鬼!看來吃的苦頭當真是少了!”
謝柏氣急敗壞的開口,哪知身後陡然間來了個暮沉的聲音。
“說完了嗎?”
“小爺說話,何時讓你們插嘴了?”
謝柏正在氣頭上,扭過頭來話音剛落。便瞧見身後拿著戒尺的老學究,對著他的屁股就直接打了下來。
“沒說完就滾出去一起站著!蠅營狗苟之輩!謝家送你們來做學問的,有這麼多話說,何不在家把嘴皮子洗乾淨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