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煙月喃喃自語，謝行淵替她拿了塊新帕子。
“當年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您也鮮少提？您說的河邊，是竹哥兒去的那個河邊嗎？”
謝行淵漫不經心的開口，王煙月斂了神色，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謝行淵自幼便隻有在金陵的記憶，可當年謝行竹去世以後五年，謝家才從揚州升遷到金陵來。關於在揚州長大的記憶，他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這麼多的疑慮，隻是這突然之間想起來，才覺得這裡麵似乎有什麼隱情。
謝行淵看了看王煙月，良久，不再說話。
姨娘這是擺明了不想讓他追究此事，否則也不會兩句敷衍的話都不願意說與他聽。
“往事不可追，來日可期。楚逸，留在過去不是什麼好事情。”
王煙月站在昏暗的屋內，瞧著外邊的太陽，眸光沉沉。
“人生在世，總是要活的明白些。”
謝行淵眉頭微蹙，卻見王煙月輕輕搖搖頭，“難得胡塗啊。”
從王煙月這裡沒打探出來什麼東西，謝行淵給謝行竹上了一炷香，最後離開了老謝國公當年給謝行竹留下的三房小院。
王煙月不願離開這個院子，這個院裡埋著謝行竹的骨頭，牆上掛著謝行竹的畫像，真正不願意走出來的是他的養母，謝行竹的親娘王煙月。
“周甲，遣人去一趟揚州，查一查當年老國公是如何升遷的。”
謝行淵將周甲喚了過來，剛將事情吩咐了下去，就瞧見周甲衝著周乙擠眉弄眼。
“三爺，讓周乙去吧，這小子輕功比我要好多了。”
謝行淵擺擺手，示意他二人自己商量。整日吵吵鬨鬨，惹得他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