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予歡輕聲說著,麵上有幾分難堪。她自然不願意在外人麵前說自己弟弟的錯處,可是現下要不容易有了更好的去處,顏予歡想著能夠將準備做到萬全。
謝行淵瞧著顏予歡眼裡心裡滿是自己,心口難得高興了幾分。他俯身在顏予歡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口,惹的顏予歡蹬了他一眼,這才開口。
“大房本就不想讓顏予知入族學學做學問,你一個內宅的姑娘家,又去何處能尋得好的私塾?若是他們存心刁難,你便是在外頭找到了,顏予知也讀不得多長時間。”
謝行淵漫不經心的說完,顏予歡剛想反駁,將兀的想到大房乖張的行事,一時間閉上了嘴巴。
她無權無勢無地位同張氏硬碰硬,若是自己當真讓張氏找到了錯處。隻怕自己到時候跟弟弟在謝家都住不下去,倘若自己再帶著弟弟一起飄零,隻怕是更加活不下去。
顏予歡冷靜下來,半晌,才悶著聲音應了一聲。
“好生同你弟弟說道,萬般無奈,入國子監也是個難得的好事。”
謝行淵輕聲開口,眼地戴著幾分冷冽的光。
顏予知入了國子監,相當於謝家的又多了一份籌碼。顏予知年幼,又是謝家的表親,若是能選中也定然是個不得寵的皇子。
在一方麵,若是顏予知被選中,顏予知就注定這一輩子都同謝家脫不開乾係了。
謝行淵心中想著,眼底的光亮愈發幽深。
他有的是辦法,一點點將人魔到手。
“我自然是要同他商量的。”
顏予歡說著,心下對謝行淵多了幾分感激。
她收拾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的跟著佛夏回偏院。哪知兩人剛準備推開屋門,就瞧見一臉睡意惺忪的畫春站在回廊邊上。
“佛夏?這般晚了,你在姑娘屋子門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