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謝行淵的腳步不由得落在了一個穿著淺色衣袍的男孩身上。
相較於顏予歡,這男孩的年歲快同謝景和相當,策論字跡工整有力,想來平日裡練字定然沒有含糊過。
謝行淵瞧了一下,正好看見了上邊的名字,範忠德?範家?
謝行淵眸光微微閃了閃,沒有吱聲。這孩子這策論顯然有些忘我,竟是將筆尖塞進了嘴中潤筆,想來是個書癡。
這般想著,謝行淵又忍不住上前了兩步,瞧見在隔間很是認真的顏予知。
他年歲小,差點不如那桌子一般高,趴在桌子上這策論有些費勁,繃著一張臉很是認真的在紙上書寫。
謝行淵瞥見他很是流暢的書寫,想來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他點了點頭,回過身,正巧看見了謝柏拿著筆很是困頓的模樣,心下多了幾分無奈。
“收卷!請各位公子出隔間!”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在晚間顏予知有些昏昏沉沉時,陡然間聽見了考官的聲音。
他懵的抬起頭,連忙從桌子底下鑽出了隔間。
謝柏彼時聽見了驅趕人的聲音,還不等開口刺賴顏予知兩句。就聽見後邊的人瘋了一樣的叫喊起來,“我還差一點就寫完了,我就差一點!”
“少爺,兩天的時間,您若是想寫,一早就寫完了。”
“不,我求你,我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這次機會,官爺,我求你!”
“我等乾不出來這等子違法之事,少爺,您將手中的卷子放下吧。”
“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們不讓我入國子監,待我同我爹稟告,你看我爹怎麼殺了你!”
“哦?一個小小的守備大夫的兒子,也敢鬨國子監的考試了?”
謝行淵漫不經心的喝了一杯茶,抬眸看了一眼被羽衛架起來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