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姨,我表弟被一個鋪子的掌櫃傷了,我得去報仇。”
那老太太愣了半晌,跟在陳傑的身邊,看著陳傑等到了子時。扛著火油桶,慢悠悠的避過了大街,小心翼翼的繞路朝著那脂粉鋪子走了過去。
月滿西樓,潔白的光像白紗一樣攏了下來。全姨跟在陳傑的身後,瞧著陳傑圍著脂粉鋪子邊緣倒了不少的火油。
眼看著他打了火折子,全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傑哥兒。”
火光躍動,陳傑看著全姨滿是皺紋的臉,一時間很是不解。
“讓我來吧。”
全姨輕聲開口,將火折子從陳傑的手中取了出來。
“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該這般著急的。”
全姨說完,剛準備將火折子扔出去,跳躍的火光還沒在夜裡炸開,四處湧動著的捕快直接將兩人給摁了下來。
陳傑知道事情又一次的敗壞,氣的在地上瘋狂的嘶吼。
“急什麼呢?”
府衙的捕快頭兒激昂地上的火折子給撿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但凡沉得住氣,你都不至於落到我的手裡。生意做不贏人家,就使暗招。暗招使不贏,就想放火?”
“沒用的東西,乾不贏也輸不贏,真不是個男人。”
那捕快頭兒拍了拍陳傑的臉,站起身來。
“收工。”
晚間謝行淵收到消息時,已經快要醜時。他放下手裡的書,瞧了一眼案幾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