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夏有些頭疼的開口,這丫頭怎麼瞧都是個跳脫的性子,如何能夠得姑娘歡心。
“一罐相思意二十文,一日能賣十罐。楊柳煙的眉黛賣的不錯,一日二十片,一片十文錢。還有這三種的脂膏賣的時一罐十五文,算下來一日可賣二十五罐,我給姑娘算算一日的銀錢。”
畫春的聲音剛落下,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陡然間冒了出來。
“一共七百七十五文錢。”
畫春撥算盤的聲音還沒開始,她猛然間抬起頭來,就瞧見了偏院門外站著的女子。
不戴一絲發飾,樸素的衣裙有些花白,眉目都帶著光,瞧著也是眉清目秀。
“你這心算能力竟如此出眾。”
顏予歡輕聲笑了笑,陳姝文從畫春身上挪開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在一旁喝茶的女子身上。
她是個俗人,住在巷中時好幾個深閨的姑娘家她都覺著好看,可現下看見了顏予歡,她竟想不出來一句好詞誇獎。
“尋常我家中的帳,都是我來盤的。爹爹說我是個盤賬的好手,讓我去日後學著做做帳房先生。”
陳姝文很是認真的說著,顏予歡眉目間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你爹說的是,有這樣的天賦確實該經商。”
顏予歡說著,抬起手將佛夏招了過來。
“先前的問題可有了回複?”
陳姝文腦子很是靈光,很快就想到佛夏在河邊問自己的話。
“有的!姑娘,我聰明的。這積壓的貨有積壓的賣法,賣胭脂我再合適不過。”
顏予歡瞧著她那般躍躍欲試,忍不住看了佛夏一眼。
“陳姑娘先前已經同我說過了,有理有據,奴婢拙劣不甚明白陳姑娘的意思。”
佛夏輕聲開口,顏予歡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