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不是大舅母說你。伯約到底也是隨著你一同去了扶陽縣一趟,你被聖上賜字的時候為何不想想伯約呢?”
若是能夠得了聖上的青眼,謝景和便不需要再在科考上下功夫。等同於一步登天,那可是大事!
“回大舅母,聖上隻問了瘟疫相關的事情,予歡無能不敢提及其他。”
“我瞧你就是忘了本!你二房家的拂玲姐姐眼下更是待嫁,你為何不讓聖上為她賜字?”
張氏很是不高興的說著,提到了謝妍,錢氏的眼睛都跟著亮了些許。
顏予歡緩緩抬起頭來,很是利索的跪在了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是予歡沒用。予歡不該棄四表哥和三表姐不管!予歡應當求著聖上點四表哥做大官,三表姐嫁太子。一門全封爵,女眷全誥命,是予歡沒用。都怪予歡隻協同大夫救了三兩個賤民,竟是連一個瘟疫的藥方都不曾研究出來”
顏予歡在老太太的麵前涕泗橫流,哭的將不能自已。滿堂皆是顏予歡的哭聲,謝行淵心中暗歎顏予歡的變臉,老太太卻是眸光冷冽的看了一眼張氏連帶著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謝行知。
“你一個女眷,如何能管旁人?父母為子之計深遠,你與他二人非父非母,他二人的前途同你能沾染多大的因果?”
老太太說著,張氏很是憤然,謝行知連忙站了出來。
“母親說的是,伯約快要備春闈,拂玲明年也要嫁人了,哪裡需要予歡來幫忙?你莫要總是糾結這些細枝末節又無甚關竅的事情。”
謝行知冷聲訓斥著,張氏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在了後邊。
謝行知連忙上前將顏予歡扶起身來,很是感慨的多看 顏予歡兩眼。
“你大舅母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莫要往心裡去。眼下聖上也是極為歡喜你,想來你相看的婚事也可更高些。”
謝行知短短兩句話,便讓顏予歡滿身浸透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