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竟然真的是錢。
還是不少錢。
他認真地數了數:“這裡是三百塊錢。”
“對,這裡是三百塊錢,手絹裡是兩百多塊錢。加一起是五百多。那你知道咱們家一個月花多少錢嗎?”孟晚棠給這孩子算賬。
狗蛋點頭:“家裡每天吃雞蛋,還要買肉......”
孟晚棠聽到這孩子算完賬之後,默默地說:“那你現在心裡應該有數了。這些錢,能讓咱們一家人啥也不乾,也能支撐一年多。而你爸爸每個月的工資有一百塊。”
孟晚棠看到狗蛋的眼睛一亮,就知道這孩子心裡有數了。
“所以,咱們家不差那點錢。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筆墨紙硯的錢,咱們家還是出得起的。明白了嗎?不隻是你,就算是歲和和錦和以後想學什麼樂器,我也給他們買。你也一樣。”
孟晚棠想到狗剩最近沉迷吹嗩呐,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你還是盯著他點,別讓他大早上起來吹那玩意。”
嚇不嚇人先不說,吵人是真的吵。
孟晚棠可不想每天早上被人站在大門口罵。
她以後想做生意,那必須得和氣生財。
“你把他給我盯住了。他要是想吹,你帶他去個沒人的地方,別在咱們家院子裡吹。”孟晚棠把錢還是分開放,隻不過手絹裡的錢拿出來十張放進信封裡。
狗蛋眼底放鬆,人也不再那麼緊繃。
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罕見的弧度。
“我會看著他的。”
“走吧,我們出去。”孟晚棠剛出去,就看到有人在門口喊。
她順勢就出去了。
大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藍色褂子的婦女,那女同誌上下打量孟晚棠一眼,嗓門敞亮地問:“你就是新買這房子的人啊?”
孟晚棠微笑:“是我。嫂子,你這是有啥事兒嗎?”
那嫂子說:“你們家也真是膽子大,還把孩子都整過來了。”
“買房子不就是讓人住的嗎?我不讓我孩子住過來,難道讓別人住?”孟晚棠說著,猛然想起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