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那種八麵玲瓏的人。
但不管怎麼抗拒，該來的還是要來。
做飯的時候，林素在廚房搭把手，遞個東西，或者是添個柴火之類的。
“聽說，你高考也報名了？”林素沒想過孟晚棠都有工作了，還要去考大學。
她之前還以為就是說說而已。
孟晚棠點頭：“報名了。”
天氣轉冷。
孟晚棠穿著毛衣毛褲，外麵還套了個馬甲。她專門煮了湯，就是想讓大家夥吃飯的時候喝一碗，肚子好暖和點。
林素皺著眉，看著專心做飯的孟晚棠，一時間有些無語。
“沒兩天就要考試了，你竟然還去上班？你看看這個月，浩浩每天都在學習。你不僅不看書，還在廠裡忙來忙去。”
晦氣的話，林素一句都沒說。
孟晚棠絲毫不在意：“就算是我考不上大學，我還有工作。不礙事的。”
話是這麼說，沒人希望自己落榜。
大學生和不是大學生，就是兩回事。
這個年代，哪怕考上中專，那出來都了不得。
孟晚棠也就是仗著自己有技術，什麼都不擔心。大不了，等到後麵政策變了，她到南邊去做生意，也能讓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這個女兒，林素是說不通了。
也不敢深說。
晚上，孟珣半夜才回來。
進屋發現林素還沒睡，擰著眉伸手過去摸摸她的額頭，見她沒發燒才放心。
“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林素乾脆坐起來，“你說，咱們閨女怎麼就那麼有主意呢？我現在都擔心，咱們存的錢不夠。”
孟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