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太子一杯酒全部下毒。
蕭禦承端著酒杯,修長的手指不明的摩擦杯沿,良久才開口,“貪官汙吏豈會那般容易殺絕,你需要耐心。”
“我不是沒有耐心,隻是覺得厭煩。”太子苦笑一聲。
他雖貴為當朝太子,看似貴不可言,但又有幾人知道他的辛苦。
每天都要麵對父皇數不儘的猜忌,逐漸長大的兄弟手足不間斷的算計,一刻不得消停,不得放鬆,真是煩心又糟心。
特彆是三皇子,近來越發的放肆,小動作也越來越多。
兩人相交多年,默契已成,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知道他在煩心什麼,蕭禦承也不好直接言論皇家之事,隻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終有一日你之所求都會實現。”
“嗬。”
“希望如此。”說著太子的視線落在蕭禦承坐在輪椅上的腿,“禦承,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太孤獨,也太累,我等著你回來,回來一起並肩作戰。”
蕭禦承垂眸沉默,沒有正麵回答他這個問題。
受傷的這些年他看明白了很多問題,那個詭譎的朝堂,叵測的人心......
他不接話,太子也不強求,他知曉這些年蕭禦承過得很不好,心境相比於從前有了不小的變化。
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鳳銘瑾知道兩人看似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其實是在打啞謎。
太子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這裡頭裝啞巴當做不知道。
等太子走後,鳳銘瑾推著蕭禦承回府,路上她問。
“太子殿下可是會醫術?”他們說其他的問題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不明白,但涉及蕭禦承的傷勢,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