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催促，“你倒是快說呀，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老夫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您說是吧？”
老夫人點頭，“你隻管放心大膽的說，今日有我在，誰都不能對你做什麼。”
一直沉默的鳳茗瑾也開了口，“既然老夫人都說了會保你無事，那你便放心大膽的說，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為難你。”
終於，在李姨娘激動又期待的神情中趙順開口了。
“回，回老夫人，少夫人的話，奴才確實沒有膽子自己去換取倉庫裡麵的貴重青花瓷，而是有人指使，這個人便是......”
“李姨娘和張管事。”
“阿瑾，再怎麼說你也是......”花費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趙順說的是她和張管事，而不是鳳茗瑾，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跪著的趙順。
她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你說誰指使的你，你再說一遍。”
趙順猛的磕下頭，“姨娘，奴才真的做不來換取侯府倉庫寶物的事情，奴才的阿娘從小就教導奴才要老實本分，不可做對不起主子的事情，奴才......”
“你閉嘴，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你這個奴才不要胡亂攀扯我。”
“我自己舉報我自己？看不出來你姨娘竟如此大義凜然，自己做了錯事還要安排人來揭發自己，這氣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呢。”
“不過下次您可以直接直說，而不是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更浪費了我和祖母的時間。”
論紮心，沒有比他鳳茗瑾更會紮心的了。
上座的老夫人和趙嬤嬤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這丫頭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就這麼一會兒，硬生生把剛才李姨娘說過的話全都還給了她，甚至說得比她更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