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鳳茗瑾多解釋，蕭禦承很快就想到這一層。
輕輕握住麵前的柔荑，並未借力，就上了馬車。
等二人麵對麵坐著了，鳳茗瑾還覺著手上乾燥溫暖的觸感沒有全都散去，時不時攥緊衣角，又仔細將褶皺撫平。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該在沉默中死去。
終於還是她先忍不住，打破了車廂內的靜謐。
“侯爺今日無事？”
不知怎的，她剛問完這話先想起一句“今日無事，勾欄聽曲”，而後才自覺這話問的多餘。
蕭禦承都陪她出來好一會兒了，又答應了要跟她一道逛一逛，便是有事也該往後推了。
果然，他放下手裡的書卷，好似微微勾起嘴角。“不忙。”
不知是羞的，還是如何，鳳茗瑾低下頭，手裡小動作更多了一些。
好在蕭禦承也不大適應這樣尷尬的氣氛，開口試著找了點話題。
“沈崇安今早似乎就是在城東的鬨市間醒來的，夫人說可需要幫沈大人好生宣傳一番？”
鳳茗瑾知道，沈崇安那無妄之災其實是蕭禦承所為，就是為了給她報仇。
做都做了，隻讓趕早市的那些百姓看去笑話，豈不是叫沈崇安那一身傷白受了？
鳳茗瑾沒有回答，隻是臉上露出的那點狡黠的笑，已經將答案宣告。
用不著蕭禦承出手，鳳茗瑾去成衣鋪子裡挑選衣裳的時候就將這事兒一道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