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承根本就不看李姨娘的表情,而是聲音冰冷的說道:“大家夥想必知道一句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任何一個高明的繡工也會被紮手。”
“所以長此以往手上都會有痕跡留下,而李姨娘之前也說因此受過不少的傷,吃過不少的苦。”
“你們好好看看她的手,哪裡有傷痕累累的樣子,這雙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樣子。”
李姨娘一聽這話連忙的把手放下,之前為了裝可憐,還讓兒子拉著自己的手。
蕭禦承冷笑一聲,等眾人都往那邊看去的時候,他又繼續的表示:“怎麼心虛了嗎?那我就這樣讓你心虛一些,你再看看你自己身後的那些丫鬟的手全都有傷!”
“而且這些人受傷的傷就和那些繡工一樣,你們之間一對比,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吧。”
蕭錦安強行的在解釋:“難道這傷就不能養好了嗎?”
他作為一個男人不懂得這些,但是會做女工的人知道內情。
手經常留下傷痕,即便是傷口愈合了,但依舊會留下痕跡。
而且絲線勒得手指也會留下和其他情況不一樣的傷口,即便愈合了之後,這傷口也會存在痕跡。
所以他的這一句牽強的辯解,反而是等於赤裸裸的打了自己的臉。
看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蕭錦安不敢再繼續說了。
他不再往下說了,但蕭禦承卻沒打算就這樣了,而是用手指著那佛經說道:“你們所有人都好好的看一看這金線之所以存在並非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遮掩這上麵繡的字跡的筆體不同。”
“這可不僅僅是筆體不同,這整本佛經的風格也不一樣,大家隻要是拿前後不同的字做對比,就會發現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