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崔安如收回目光。
“這江山似乎已經跟我們崔家無關了......”
崔安如說了一句,慢慢轉身。
陸景琛沒有嗬斥,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
看著崔安如沉穩的表情,陸景琛甚至說了一句:“這些年國公爺就沒有想過,自己一片忠心錯付了麼?”
崔安如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想過,我也理解父親,他忠於的是百姓,是朝廷,是一顆不讓大夏子民被外族踐踏的赤誠之心。至於上麵坐著的是什麼人,他已經不在意了。反而是翊王殿下,今日暴露自己這麼多實力,恐怕病治好了,也成為了彆人的心腹大患了。”
陸景琛卻說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打算謀反,有點實力用來自保還不行?”
崔安如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輕輕歎了口氣。
“早知道翊王殿下如此有本事,我就該早些暴露自己的醫術,幫王爺治病。”
“一切都是天意,若不是國公府出現這樣的事,隻怕郡主還在奉行低調原則吧。低調這兩個字,對於真正有本事且心存善良的人,往往是桎梏。”
陸景琛的回應,是用多次經曆危險的代價換來的。
崔安如沒有馬上回應,回顧她父兄的一生,遺憾雖然有,不過沒有汙點。
這樣已經實屬難得。
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她來做。
他們在攬轡閣坐了一會,下麵一陣嘈雜。
掌櫃的親自上來,說是下麵有人知道王爺和郡主在樓上,特意來求見。
“什麼人?”
陸景琛問了一句,表情沒有看出任何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