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能吞食彆人的氣運，加強自身。”
慕靈鳩冷淡，“原本不想吞你氣運，你自己送上門來。”
“你們這些天命之女，不過是仗著天道的特彆眷顧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我給了你一些教訓，你倒是絲毫不知道檢點，現在都還在為所欲為。”
明空是真的發怒，他認為天道不公。
慕靈鳩冷眸看著他，“修行一途，本就是各證天命。你認為我是天命之女，因為我所能做到的事情，你無法做到。但，無論如何，我都是通過自身努力得來如今的地位。而非天命之女四個字便可抹殺我一切的努力。”
“努力？你不過是運氣好得到天道的眷顧，入朝奉宗這種地方，靠著殺人越貨得到的修行資源，讓你一步步走到了高位。”明空冷笑，“不過如此罷了。”
“明空師父，你有沒有想過，戰場中那麼多人，為何唯獨我走到了高位。隻是因為我運氣好麼？”慕靈鳩看著對方那充滿不屑的神情。
“有沒有可能，我所做的比常人都多。明空師父你早起念經的時候，我已經奔赴戰場，或在生死線徘徊，或正在經曆失去戰友的痛。明空師父正在喝早茶的時間，我早起練兵或是在戰場中苟活。中午明空師父休息的時候，我隨便吃了兩口東西便繼續作戰，或許也沒東西吃。晚上明空師父你安靜修行打坐的時候，我才開始練劍。
我幾乎日夜不停地在戰場中苟活，帶著戰友們的信念成長，我不認為自己隻有運氣。我一點點打下來的江山，我理應坐在最高位，我配得上。”
明空內心一震，他盯著慕靈鳩，未曾想過，她應該得到那個位置。
“如你所說，戰場上的人那麼多，因為你足夠幸運你才走了出來。”
慕靈鳩嗤笑一聲，“明空師父這麼說，倒是將我的努力都無視了，既然如此，那明空師父認為自己憑什麼是高州大佛，而不是其他人？”
明空被這話一噎，他自小便有佛性，被師父帶去了佛廟之中，每日與佛親近，感受到了來自佛的指引，他自認為自己是通佛性而成為聖人的。
但，他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他即將要說出的話，與先前慕靈鳩說過的話並無本質差彆。
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悟性，足夠的努力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並非天道眷顧。
“那我再問明空師父一個問題。”慕靈鳩不急不緩，“你又憑什麼覺得慕天雪配得上那個位置，你為何又要不遺餘力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