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想的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居然喂孩子吃瀉藥,卻忘記了,那瀉藥本就是我準備的,不過到現在我都好奇,娘親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薑雲初輕輕的笑了笑,笑聲從胸腔發出來,剛剛的感動已經褪去,現在她的情緒,都被牆上的剪紙和字條牽動著。
第四幅剪紙,上麵寫著五個字,西郊賽馬場。
一個女人一馬當先,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前方,而她的身後,是幾個孩子,還有一群人......
剪紙有限,能表達的東西,並沒有那麼徹底,但是她已經看出了場景。
“娘親,那個時候我是害怕的,在外惹了禍,都是我自己承擔,我在外麵打架,我在外麵當紈絝子弟,可是第一次有人將我護在身後,不問緣由,不問對錯,堅定地站在我麵前,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必須有一個人,當我的娘親,那就是你吧。”
眉眼彎彎,此刻她的內心不平靜,看著孩子們敞開自己的內心,講述著他們一步步走來,看著滿牆張貼的剪紙,還有一幅幅的紅色字條。
她那嫩白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摸了摸,滿眼都是溫和的神色。
她小心地將剪紙和字條收起來,然後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如果不是花瓣太顯眼,如果不是不好收,地上的花瓣,她一點都不想錯過。
她做完這些後,坐在了凳子上,看著那一屋子的帷幔輕紗,她輕輕地勾起了唇。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如何都無法入眠。
“主子?您要起夜?”薑雲初的這邊剛起身,紫蘇從一側的塌上麵,也坐了起來。
“你睡吧,我不出王府,去書房。”
今日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讓她無法安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