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秋慧家那個小孩兒?”薑雲初看明白了啞姑的手勢。
一個嫂子走了過來,正是秋慧家的鄰居,“東家,您來了。”
“看那娃子,是不是認不出來了?”那個嫂子是個熱情的人,當時這位嫂子幫了很多忙。
她給嫂子銀錢,嫂子也沒要。
“對,真沒認出來。”薑雲初無奈的點了點頭。
她的記性雖然不及紫蘇,但也一向是不錯的,看過一遍的人和事兒,基本都是有一些印象的,可是那個孩子,實在是改變太大了。
最開始見的時候,一臉蒼白,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地躺在木板床上,皮包骨頭一般。
但是現在,小臉上已經是肉肉了,雖然不多,但是把那層皮給撐起來了,麵相已經完全改變了。
她這一時,才沒有認出來。
那個嫂子看著東家,那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那孩子也是命好。”
如果命不好,怎麼能遇到東家呢?
如果不是遇到了東家,那孩子活不了幾天了,當時洗澡的時候,她可是在的,那身上的皮肉都爛了不少,是東家一點點給剃下去的,也是東家不嫌臟,不嫌臭,給孩子一點點上藥、包紮、治療。
“說明我們兩個有緣分。”薑雲初倒是認為一件平常的事兒,她是這個作坊的東家,自然要顧好自己的人。
而且孩子好了,大家都看在眼裡,秋慧也能更加賣力地為自己乾活,何樂而不為?
她有她的思維,作坊的人,有作坊的人思維。
他們的立場不同,感受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