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就為秦婉說好話:“夫人這是按章辦事,偃哥哥,掌家理事的難處你可要理解才是。”
“爺理解個屁!”
白晚意越是說好話,陸偃越發覺得她體貼懂事,溫柔又善解人意,相比之下,秦婉則心胸狹隘,容不得他人,她沒說一句話,陸偃心中的怒火就盛一分,怎麼都壓不住,他驟然拉著白晚意往侯府而去。
秦婉睡著了,齊靜也沒回去,坐在一胖也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一聲爆喝:
“秦婉!你好歹毒的心!”
齊靜一個激靈,賬冊掉到地上,秦婉也睜開惺忪睡眼,在蓁蓁的攙扶下起身看向門外。
陸偃拉著白晚意一路長驅直入。
“秦婉!你為何斷了彆院用度!”陸偃站在秦婉麵前,厲聲質問。
秦婉好笑不已:“侯府彆院一直無人居住,多年間銀錢支取除了月銀,一應吃穿用度都在百兩左右。這次侯爺要支取三千兩銀子給彆院花用,又要支取七千兩以作他用,自然是需要好好合計一番。”
這事兒也是剛剛齊靜告訴她的,秦婉覺得齊靜做的對,總歸要好好問一問錢財去處才是。
陸偃冷笑道:“爺倒是不知,爺要用銀子還需你的首肯!”
秦婉將垂落身前的頭發攏到後麵,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偃:“侯爺大概是忘了侯府有多少銀子了?賬麵上統共也就那麼多銀子,漫說不夠侯爺要的,就算夠了,侯爺取走了,侯府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陸偃登時想起自己寫的欠條,麵色一變再變:“那也不用斷了彆院的用度!現在連水都沒得喝!”
齊靜可不會讓秦婉幫自己背鍋,這可是表現的好時候,她看眼白晚意,笑道:“侯爺,如今府裡執掌中饋的是婢妾,斷了彆院用度也是婢妾的主意。”
“婢妾在彆院長大知道裡麵許多弊端,如今正是好清除的時候......”
“住嘴!”陸偃可不想聽她說話,他怒瞪秦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你就不想晚意進門,我告訴你,你休想!晚意我娶定了!”
秦婉淡淡看著他,一指桌角的茶:“入府很簡單,給我敬一杯妾室茶,我絕對不攔著,甚至把她居住的院落,衣食住行都打點妥當。”
“若為平妻,想都不要想。要麼為妾,要麼和離,你選一個。”
“你做夢!”陸偃大吼,“晚意不會為妾!”
“那就和離。”秦婉輕飄飄地說。
陸偃更加不肯:“你水性楊花和離?你想的美!”
秦婉擰眉看著陸偃:“那你想乾嘛?”
想乾嘛?
陸偃不知道,隻知道他聽到和離兩字就上火。
白晚意拉著陸偃的手,輕柔地幫他順氣:“侯爺彆生氣,晚意不在意這些的。夫人為侯府操勞八年,心裡有怨氣是應當的,你可不要生她的氣。”
白晚意勸的真心實意,可落在陸偃耳朵裡那就是委屈隱忍,他越發心疼白晚意。
陸偃低頭柔聲對白晚意道:“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抬頭看向秦婉,擲地有聲道:“休妻!你有三不去,我有七出!請雙方族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