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拿帕子打他一下:“你也不知道兌點水,就這麼實打實的喝?”
陸偃順手接過帕子擦一把臉,坐在床邊讓丫鬟伺候著洗漱,今日他還要上朝自辯,還要認親,起來的晚了,不能沐浴,隻能先胡亂擦一擦。
“我也沒辦法,本來擋酒是男儐相的事兒,可誰敢灌皇子的酒?我也安排人幫我擋酒了,可那些權貴們又擋不住隻能我自己來。”
“再後來錢四他們過來敬酒,都是以前的袍澤,也不好推脫,更何況他們人多,敬的又都是燒刀子,準備的水哪裡派的上用場?都來不及換就被人給灌多了。”
燒刀子?
白晚意眼神閃了閃,眸光流轉地輕斥道:“你昨兒個是喝大了,醉的人事不省,你可知道昨兒個我們丟了多大的臉嗎?”
陸偃隻要一想起昨天大婚的事兒,腦仁兒就突突地疼:“丟臉?確實丟了大臉了。陛下賞賜的榮光我們沒有接住,還被罰了俸祿,今日我還要上朝自辯。唉,你說當初那些銀子都花到哪裡去了?怎麼會有五萬兩的虧空?”
聖旨沒說有多少銀子不清不楚,可陸偃又怎麼能不知道?可賬目做不平,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以前軍中賬目開支不明,陛下與戶部那邊都沒有多加追究,這次他本以為也是這般,誰知道就被人抓著不放了。
白晚意眼神閃爍:“花到哪裡去你不知道嗎?那火藥一起,銀子就跟那火花似的,瞬間就燒沒了,倒是你,居然敢倒賣皇後禦賜鳳冠,這玉如意若不是內造之物,是不是也都拿去賣了?”
陸偃不想跟他爭執,起身說:“要去祖母那邊請安認親了,你趕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