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說:“蘇夫人過世,我與他們家不好再來往。衛氏過門後,有了些許齟齬,自然就更加無法往來。”
“我想著,以錢大小姐在錢家的形勢而言,找一個商賈,遠遠地嫁出去,也比找一個官員要好吧。”
魯夫人說的輕描淡寫,不刻意抹黑,但是也沒幫衛氏說好話,甚至暗暗損了一句。但認識衛氏的人,又剛剛見識了衛氏的家教,自然也就聯想到旁的地方了。
嫁給商賈,雖然不入流,可夫家不在官場,不必為了日後幫襯娘家殫精竭慮,看來蘇家才是真的為了錢大小姐打算。
失去母親的孤女,總是讓人憐惜,在場有當繼母的,卻也沒像衛氏那般磋磨人,卻也說起來繼母無奈,又說起了彆家八卦。
秦婉就在旁邊笑著聽他們聊天。
陳夫人不知從哪裡抓了一把瓜子,塞到秦婉手裡:“你說,明日平陽侯娶平妻,會是什麼樣的場麵?”
“什麼場麵?”秦婉眨眨眼,對上陳夫人俏皮的目光,她恍然:“嬸娘能弄到請帖?”
秦婉知道,以自己跟平陽侯府的關係,是弄不來請帖的,陳夫人卻一定有辦法。
果然陳夫人點頭,笑道:“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帶你去。”
秦婉拍她一下,笑道:“嬸娘這話說的,我叫你一聲姐姐,回頭你家兩位少爺見了我,不得喊我一聲姨母?”
陳夫人家的大少爺,跟她差不多大。
陳夫人看著眼前秦婉,那宛如二八少女一般的臉龐,再想著自家大兒子那張古板的臉,喊秦婉一聲“姨母”,她就忍不住樂:“行了,行了,你個促狹鬼。明日。你在家裡等著,我來接你。”
陳夫人話音剛落,初雲就來了。
初雲跟秦婉,各位夫人團團見禮後,這才拿出一張請帖,麵容平靜地說:“秦小姐,我們家夫人,請您參加明日平陽侯府大婚喜宴。”
天知道,初雲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演練了多少遍,才能這麼平靜地說出來這句話,現任請前任參加自己丈夫娶平妻的大婚典禮,這事兒,真的是,太過一言難儘了。
初雲都不理解,白晚意這樣做的動機,彰顯她的大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