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多年未有戰亂,你這言論傳出去,不就是平陽侯盼著趁著亂世建功立業?踩著百姓的血肉上位?”
謝清說著眯起眼眸,身上帶了幾分殺意:“平陽侯如今在京城官途不順,這是想著回邊關了?我記得前朝有人養寇自重,平陽侯不會也打著這個主意吧?”
“到時候趁著戰亂,再回邊關立功,再讓孤一同前往,那時候,是不是你們再度貪墨軍餉,就可以扣到我頭上了?”
貪墨軍餉是大罪,也是平陽侯頭頂上懸著的一把刀,陛下不追究,就是陛下仁厚,念著平陽侯征戰八年的功勞。
陛下若是追究,貪墨軍餉,足以斬首抄家。
白晚意再不情願,腦子對這個時代的禮儀再遲鈍,也下意識下跪:“我沒有那個意思,平陽侯也沒那個意思,我隻是為了太子殿下考慮。”
“太子殿下遲遲不曾上朝理政,在百官中的口碑不好,不少人曾建議廢太子,另立他人,太子殿下難道就不心急嗎?”
謝清垂眸看著白晚意,這女人,與政事上一貫敏銳,處處說到點子上。
杜世子在一旁也聽得呆住,一女子可以有如此遠見卓識?
能夠如此清楚太子目前的困境?
還是說,這是平陽侯的意思?
平陽侯不甘心被綁定在四皇子這條船上,所以這時候出動夫人在外走動,明麵上跟著四皇子,背地裡卻跟太子套近乎。
這樣無論誰上位,都能保侯府富貴。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