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雖然畫不出具體且詳細的世界地圖,可是大致的輪廓跟位置還是可以畫出來的:“就從這裡出發,津港碼頭,一直通往海的另一邊,差不多航行一個多月吧,就到了。”
四皇子看著這個圖形,仿佛在看瘋子一般又看向白晚意:“且不說海的另一邊,有沒有人,有沒有陸地,隻說,海上風浪,要多大的船可以通行?又要多大的帆?需要多少人手去劃船?”
問題不多,但是真的把白晚意給問住了,她不甘地問:“難道如今就沒有海外來的人嗎?金發碧眼的。”
四皇子點頭又搖頭:“金發碧眼的都是從西域更西的地方,走絲綢之路而來,海外來客,還沒有。”
白晚意仍舊不死心:“那南邊呢?蘇州,廣州,香港?”
四皇子擰眉看著白晚意:“你說的都是什麼地方?我們大洲南邊是南疆,東南是東吳。你沒看過大周的輿圖吧?”
四皇子始終看不懂白晚意,她看似學識淵博,什麼都懂,但是四書五經,又完全不懂。
她說的地方,說的話,聽都沒聽過,更遑論聽得懂了。
白晚意蹲了一瞬,她確實沒看過輿圖,即便跟著陸偃在邊關征戰,她能接觸到的輿圖,也隻有武關一帶。
見她搖頭,四皇子轉身在牆上按了兩下,就當白晚意以為書架會滑開露出密道的時候,頭頂傳來咯吱聲響,她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副巨大的卷軸,緩緩落下。
足足有一刻鐘,卷軸才落地呈現在白晚意麵前。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卷軸,指尖自最下方南疆的地域劃過,沿著大陸版塊的邊緣一點點看過去,記憶中的地圖,跟某些地方重合,某些地方又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