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院子中央,則格格不入地擺著一扇屏風,一桌一椅。
守在這一關的是秦婉的三叔秦柏,他一指屏風上的一首詞,笑道:“這是我新近做的一首詞,太子殿下在一炷香的時間,做一幅畫,便算過關。”
謝清還沒看完那首詞已經有人念了出來。
說真的,不符合今天喜氣洋洋的氣氛,但是很符合這個院子的布置,相當的大氣磅礴。
“好詞,好詞!”
文臣們都歡呼起來,甚至還有人打量起來秦柏:
“想不到秦三爺有如此文采。”
“明年春闈,不知秦三爺有沒有興趣去試試?”禮部尚書笑問,眾所周知,秦家自打秦湛致仕後,隻有秦晟一人科考為官,其餘的要麼跑去種地要麼跑去做生意去了。
秦柏有如此才能,年齡又正直壯年,正是能夠振興秦家的時候。
秦柏笑著擺擺手:“我啊,管著當鋪呢,多自在不是?想讀書讀書,想寫字寫字,想出去玩兒就出去玩兒了,當官也不好玩兒。”
一群人哈哈笑起來,國子監祭酒求賢若渴:“你就不想有了功名後,來我國子監當個博士?一樣讓你瀟灑自在。”
秦柏瞧祭酒一眼,當初這位可是給蓬蒿真人寫過信,說沒有功名一樣可以去國子監當博士的,這會兒就改口了?
不過當初都拒絕了,現在他更是不會去的:“不必了,誌不在此。”
祭酒還想再勸,就看到謝清動了。
他拿起硯台,潑向屏風。
墨汁在屏風上劃出一道弧線,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群人看的呆住,祭酒頓時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方法?
“朱砂。”謝清說。
杜世子立刻拿起一旁顏料給他調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