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要跟我和離?”白晚意不可思議又痛心地看著陸偃:“我為了你,不要軍功,你居然要跟我和離!我要是不嫁給你,我的軍功,得封郡主輕而易舉!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現在跟我和離?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陸偃平靜地看著白晚意:“那麼你這麼鬨到底為了什麼?把那些女子送走嗎?不可能,你常說,女子生存不易,你常說,我們這樣的社會,女子離了男子,難以立足。你最是懂得她們艱難的人,現在你要她們走,你讓她們如何生活下去?”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白晚意發蒙:“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她們送走了?”
陸偃反問:“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你如果不是這個意思,那就證明你容得下她們,你既然容得下,那每天跟我鬨又是為了什麼?若是容不下,不就是要送她們走嗎?”
白晚意看著陸偃,心中悲涼:“我什麼意思,你永遠不懂,我們話不投機,我累了,先回去了。”
第一次,白晚意對著陸偃,屈膝行禮告退。
陸偃看著忽然懂了禮節的白晚意,隻覺得心裡忽然空了一塊,可隻要一想到,如今秦婉在宮裡,麵對幾個如花似玉的新人,他又忍不住擔心。
他進不去東宮,還不能去找太子殿下嗎?
太子的行蹤又不難打聽。
冬日裡的一場雪姍姍來遲。
謝清策馬回京,這次他前去京畿的幾處大壩巡視,如今天越來越冷,大壩修建停止了,但是有些地方卻還要收尾,他不放心便出去查看。
他現在監國,跟以前出行可不一樣,太子儀仗不說擺了全副,也擺了半副。
如今他在前方快馬加鞭,後方一隊人旌旗招展,烈烈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