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直在忙,不過睡了一個時辰又起來了,接到陸偃進城的消息也沒著急,直到有人來報,他進了知府衙門,這才讓人過來。
秦婉看他這一身鞋印兒以及一身傷皺眉問:“白氏呢?”
陸偃說:“死了。”
秦婉盯著陸偃,分辨他話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怎麼死的?我不是跟你說了,想活命就抓活的。”
秦婉倒也不是想救他的命,而是活著的白晚意對於大周更有價值。
如今她的思維,已經不再放在仇恨上了,而是站在一個皇後的角度,一個治國者的角度來看白晚意,留著她一條命,綁在工部賣命,比讓她死,更能發揮她的價值,而一心向往自由的人,一心想要追求自我價值的人,把她囚禁一輩子,對於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懲罰吧?
陸偃把大致的情況說了:“當時,時她逃到那個村子,她在那邊存放了許多炸藥,我要抓她回來,她不肯。打鬥之間打翻了燈油,引起了爆炸,我往外跑的時候把她給拽了回去,她就被炸死了。”
秦婉想過白晚意的諸多死法,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被她自己的炸藥炸死的,而且還是被陸偃給拽進了炸藥裡。
秦婉蹙眉,看著陸燕問:“你把他拽回去的?”
陸偃點頭,看著秦婉的神情,再沒了以往的不甘以及自以為的深情,他神色平靜地伸手比劃一下:“她要跑,她抓著門框,門就那麼窄,她出去我就出不去,所以我拽了她一下,她的抓著門框一起往後飛出去,就把壓在炸藥了身子下麵。”
“我把她給拽了回去,所以我跑出來了,所以她就被炸死了,東一塊西一塊,最後還缺了幾塊兒骨頭,我撿了許久,村民們也幫忙找,可屍骨就是不怎麼完整。”
秦婉想了想說:“你去找左軍都督,其餘的事情等回京,稟明父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