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暖,又恰逢太子妃相邀,臣想著,跟陛下又是多年未見,便想著進京來,臣未經傳召進京,還望陛下恕罪。”
皇帝接連擺手:“哪裡的事兒?你進京我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我倒是好奇,太子妃如何邀請的你?”
雍王也不藏著掖著,這個狗皇帝,猜忌心重,越是藏著掖著,他越是多想,若是坦然一些,他或許還沒那麼多心,他笑的有些諂媚:“弟弟這不是看到了那個新的火器了嗎?弟弟想弄來玩兒玩兒,太子妃說京城裡有最新鮮,火力最大的火器,弟弟就來見識見識。”
他說著,不由起身往前走兩步,蹲在皇帝腳邊仰頭看他:“哥,弟弟不要這些東西,你讓弟弟玩兒玩兒怎麼樣?”
都當爺爺的人了,卻蹲在腳邊,一如幼時那般,央求他割舍玩具給他。
皇帝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兩人幼時的模樣,雍王打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先皇給皇帝的任何東西,旁的兄弟都會眼紅,唯獨雍王,從來不眼紅。
唯一一次跟他撒嬌要東西,就是要的一把異域進貢的腰刀,腰刀漂亮且華麗,最重要的還是削鐵如泥。
皇帝那時候就把腰刀給了他,本以為雍王會趁機要走,誰知道,他隻是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又握著腰刀耍了一趟刀法,這才收刀入鞘,小心翼翼又依依不舍地還給了他。
雍王愛惜那把腰刀,甚至都沒拿去試試,是不是真的如傳言那般削鐵如泥。
皇帝回過神,忙對張公公說:“去把我寢室,掛在牆上那把刀拿來。”
不多時腰刀捧了過來,皇帝接過,彎腰扶起雍王,把腰刀放到他手裡,牢牢握住:“這個給你,火器稍晚也會讓太子帶你去玩,你喜歡,那就留在京中,這樣等工部那邊做出來新的火器你隨時可以玩。”
雍王一喜,眼睛亮晶晶地問:“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