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連連道：“你可知我一個商人，最怕的就是被土匪盯上，可我為何要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去攻打大龍山？”
黑珍珠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楚白繼續道：“至於平安侯，你可知平安縣侯的侯爵之位是怎麼來的？若是沒有他當初在北境浴血廝殺，你們這些人又如何能在這裡攔路搶劫？”
黑珍珠低了低頭，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楚白冷著臉，擲地有聲道：“若是按照姑娘的意思，莫非你們其實並非土匪，而是官府？隻要是被你們盯上的人，便隻能任由你們處置，完全不能反抗？”
黑珍珠愣了一下，急忙道：“我們隻是替天行道，豈能跟那些狗官混為一談？”
楚白不屑道：“替天行道？就憑你們？”
黑珍珠聽到這四個字，似乎來了底氣，當即道：“沒錯，就憑我們！”
楚白問道：“那請問姑娘，你們黑風寨都做過什麼善事，替天行過什麼道？”
黑珍珠張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白負手而立，說道：“俠之大者，當為國為民！可楚某放眼看去，所有綠林中人，竟無一人配得上大俠二字！”
黑珍珠吸了口氣，全然無力反駁。
楚白看向她，繼續道：“想來姑娘當初之所以上山為匪，也是走投無路，想要以一腔熱血，為自己、為百姓做些什麼，可到頭來你們做過的事情，又有幾件是為了百姓？”
說完，楚白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屠龍者，終成惡龍！”
黑珍珠仔細咀嚼著楚白說的幾個字，心中不斷冒出各種念頭。
楚白見她不再說話，便看向跟過來的石山。
“石大當家，我們又見麵了。”
楚白打量著石山，問道：“不知道楚某剛才所說的那些，石大當家可有感觸？”
石山眼睛一眯，說道：“石某竟然不知，先生還長著一隻巧嘴，隻是三言兩語便讓我們二當家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