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歎了口氣,說道:“我本想說我父王,可突然間卻覺得,我好像連父王都看不透。”
楚白說道:“其實,這時間如同侯爺這般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穆青詫異的看著他,問道:“楚先生剛才不是說,信不過那些人嗎?”
楚白無奈的看了他一般,說道:“我確實說過信不過那些人,隻是因為楚某未曾跟他們打過交道,自然也就分不清善惡,既然如此又何談信任之說?”
穆青眼睛一亮,剛要開口繼續勸說,楚白馬上又開口了。
“侯爺的心思我明白,隻是如今的朝堂就是那樣,正所謂上行下效,就連侯爺這般的人物都被發配到了平安縣那種窮鄉僻壤,由此可知那些混的本就不如侯爺的人呢?”
“朝堂風氣如此,要麼沆瀣一氣、同流合汙,想要獨善其身、潔身自好,便隻有被排擠的份兒。”
“因此,侯爺說的那些人確實是有,但他們早就被排擠到根本不重要的位置上,要麼有心無力,要麼早就改變了自己的心思。“
“楚某之所以說信不過,一是對他們不了解,二是因為這些人手中的權力太小,不足以保證楚某的安全!”
聽著楚白的話,穆青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是啊!
他以前其實也見過許多心懷天下的大臣,可那些大臣最後的結局又如何?
發配的發配!
抄家的抄家!
貶職的貶職!
可以說,幾乎沒有一個有好結果!
就算是當年威名赫赫的金帥,雖然最後被證明是清白的,可卻依然死的不明不白。
哪怕時至今日,也隻有寥寥數人一直記得金帥當年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