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山前必有路,士族之財,朕才取了不過半數,湖廣,四川的士族的銀子,足夠朕用了,足夠朕,支持到明年的夏稅。”
說至這裡,李辰又看向了郭守應道。
“不過,朕還是想知道,這火銃的成本幾何?”
“陛下,一支火銃的造價,所需要的料錢,大抵需要五貫。”
“當然了,這隻是所需要的用的熟鐵,還有木材,精鋼的價值,具體的出廠之成本,臣無從核算,隻知道,這水力鑽床,一個的造價,大抵是需要,三千貫左右。”
“四十個水力鑽床,便需要十二萬貫。”
“然後,所用之鑽頭,一台鑽床一個月,大抵需要消耗精鋼鑽頭兩百貫。”
“大抵便是,八千貫。”
“另外,鑽床維護更換木料,還有機械,也需要一些銀子,一個月維護保養,大抵也需要三百貫。”
“便是一萬兩千貫。”
“然後,兩千餘名匠人,其中,雜匠,雜役工錢較低,需要兩貫一月,但是,鐵匠,還有鑽床的匠人,還木匠們,還有那手藝匠人,外加管事的匠頭。”
“工錢便需要高上一些,而且,倘若要讓他們,有力氣為朝廷,打造軍械,這飯食也要供應的足了。”
“所以,人事之開支,大抵便是兩萬貫了。”
“也既是說,打造四十台鑽床,需要十二萬貫。”
“然後呢,保證這四十台鑽床,還有配套之工坊,月產三萬枝火銃,則需要,四萬貫。”
“這麼一來,成本大抵便能夠算出來了。”
郭守應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計算。
“除去鑽床之成本,四萬貫,月產火銃三萬枝,均到每條火銃上麵,工錢便是一貫多一些。”
“也就是說,每條火銃之成本,不過六貫餘而已。”
“六貫?”
李辰微微點頭,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