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父親磕一個頭,徹底斷絕跟秦家的關係你就可以滾蛋了。”
“還有。”
“既然不再是秦家義子,以後你最好不要再打著秦家的名頭招搖過市,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權看了一眼義父的靈位,心中多少有些悲涼。
這悲涼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義父的。
彼時義父病逝前曾將他召到靈前,希望他以後能好好庇護秦家,好好照顧幾位姐姐們。
所以這些年馮權才會為無怨無悔地為姐姐們當牛做馬。
所以哪怕他生命已經不剩兩年,還要為秦家保駕護航。
怎料他的付出沒換來姐姐們的感激不說,反而被她們當成了嫡子回歸的絆腳石,想要將他一腳踹開!
馮權對著靈位緩緩拜倒。
心頭百轉千回,最終化作一聲低語:
“義父,不是阿權不遵守承諾,實在是她們太過薄涼。”
“她們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我命已經不剩兩年,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我給了她們多少東西,就會收回多少,還望您老九泉之下能夠理解......”
其他人沒怎麼聽清馮權的話,隻能隱隱聽到些許尾音。
秦鳳雅嗬斥道:“你在這兒嘀嘀咕咕什麼?”
“怎麼,你還舍不得走了?”
馮權沒理會對方,隻是最後看了義父的靈位一眼。
而後他挺直胸膛,站起身子,臉上已經再看不出任何表情。
瞥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秦鳳雅,馮權又將目光掃過其他人,最終放在了二姐秦述月的臉上。
他的語氣已經平淡到極點,再聽不出半分情緒波動:
“常聽人說龍生龍,鳳生鳳。”
“我當真想不明白義父這等人中龍鳳,怎會生出你們這群心性薄涼、鼠目寸光之輩。”
話音落下。
馮權一腳將麵前裝錢的小包踹開,大步離開了祠堂。
秦家姐妹們如此涼薄,他也沒什麼好再留戀的。
他會用實際行動讓她們知道。
從來都不是他離不開秦家,而是秦家離不開他!
眾女被馮權的語氣激怒了:“馮權,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你給我站住,說清楚誰心性薄涼!”
奈何馮權已經走遠,根本就沒理會他們。
一道身影忽的從旁邊竄出,大步朝著馮權離開的方向衝了過去,隻留下了聲音:
“二姐,你們等著。”
“權哥肯定是被逐出家門心情不好,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我去找他講講道理,讓他回來給你們道個歉!”
此人正是剛被找回的秦家嫡子秦書武!
......
“狗東西,你他媽給我站住!”
馮權剛出秦家老宅,便聽到一聲嗬斥從後方響起。
而後便見秦書武提著一根精鋼伸縮棍從大門衝出,直接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些年你從秦家弄出了多少錢,都他媽給我交出來!”
秦書武用伸縮棍重重抵了抵馮權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
“你要敢帶走一分不屬於你的錢,老子今天弄死你信不信?!”
馮權看了一眼抵在胸口的伸縮棍,眼睛眯了眯:“你說什麼?”
“我有些沒聽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秦書武表情當即凶戾起來,抬起伸縮棍嗬斥道:“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老子今天......”
他話未說完,馮權陡然出手握住了伸縮棍首端。
然後猛地向後用力。
秦書武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經一個踉蹌朝著馮權栽了過去。
眼看對方近前,馮權直接鬆開伸縮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秦書武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門口響起。
幾顆帶血的牙齒被飛出間,秦書武整個人直接被抽翻在地,捂著臉哀嚎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在我麵前充老子,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馮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臉上一片森寒。
若非對方姓秦,若非對方身上留著義父的血。
他那一巴掌絕不會隻是扇掉對方兩顆牙那麼簡單。
而是直接抽爛他這顆狗頭!
“給我記住了。”
馮權冷冷說道:“以後最好彆再來我麵前跳,不然下次不見得你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話音落下。
他一腳踩在秦書武胸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