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以後梁家的人過來,交給我應對。”
第二日起床之後,大家都很默契,沒有提起。
蕭家的人上門,說是還錢的時候,梁紫玉才像是活了過來。
“他們還真有辦法三日之內把銀子湊齊了。”
“宮裡有賞賜,蕭氏有餘錢,隻要肯動腦,辦法總會有的,過去讓我唱紅臉,如今讓他們自己搭戲台子吧。”
崔安如並不在意這些銀錢是怎麼來的。
打開大門,隻見蕭讓帶著不少下人,扛著大箱子一路走來。
看樣子,也是讓百姓們都知道,他對崔安如不再有所虧欠。
“崔安如,我本看在你照顧長輩兩年,誠心待你,你卻沒有容人之量,輕視在戰場立功的知音,同為女子,你與知音之間有著天壤之彆。”
蕭讓還想顛倒黑白。
“侯爺說的是,我確實不如林家姑娘,我父兄和丈夫都在邊關衝殺,我在家照顧老人,確實不如她在邊關獻身懷孕貢獻大。”
“如今你還在造謠詆毀,若不是回京途中本侯中毒,知音也不會犧牲自己的清白......你真是嫉妒成性,枉為鎮國公之女。”
崔安如不屑的說道:“侯爺還真是情深義重,這個借口還是我提醒的吧?”
“中毒,是誰給你下的毒?不要你命,卻讓你情不自禁,難道是敵國的細作想要懷上你的孩子將來威脅你投降?”
“是你自己中毒,還是很多人中毒?”
“侯爺,我雖然幫你想好了開頭,不過你借鑒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好好潤色一下麼?”
崔安如一聲一聲的質問,蕭讓的腦子像是生鏽的鐵門被一下一下的扣響,嗡嗡作響。
“無知婦人,沒見過戰場凶險,隻能在此胡言亂語,更是沒有容人之量,本侯今日便歸還你這討要的七十五萬兩銀,無論這兩年我母親和祖母有沒有花費這麼多銀錢,多的就算是本侯給你的補償。”
“侯爺放心,保證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這兩年的賬單,我已經讓人趕製出來幾百份,今日前來圍觀的都算是個見證,人手一份,看看究竟是你們蕭家軟飯硬吃,還是我崔安如錙銖必較!”
崔安如說完,國公府的下人興衝衝的朝著圍觀百姓手裡塞賬冊。
蕭家人的嘴臉,崔安如早就有所防備。
既然已經斷了,她就沒想過留情和留手。
蕭讓的表情坍塌,管理嚴重失敗。
“你身上真不愧留著商戶的血,真是步步為營,從進入蕭家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在算計。”
崔安如義正詞嚴的問道:“所以安南侯憑借踩著我父兄屍身上位得來的軍功,就輕視有商戶血脈的我兄長,和娶了商戶之女的我父親,覺得一直被我接濟又在親家喪禮期間穿紅掛綠的蕭家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就因為你們沒有人出身商戶,隻是喜歡花商戶的錢充麵子是麼?”
蕭讓的臉好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沉烏雲,極其壓抑難看。
百姓們看著手裡的賬冊,也是嘲笑不斷。
“果然張口閉口都是錢,那就勞煩你好好數一數這些銀錢,數目對了之後我們再交接。”
蕭讓已經準備好了,其中有兩箱都是銅錢。
崔安如笑了,這種低等的手段,也在自己跟前顯擺?
“不用數了,那些整塊的銀子直接清點入帳,銅錢直接以我的名義捐給兵部買糧草軍械運往邊關。侯爺,你看看是讓你的人清點好數目,還是勞煩兵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