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紫玉嚴肅地幫她糾正:“叫我將軍夫人!”
餘氏蒙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梁紫玉。
“鎮國公府求娶我,並不是因為你和我那個不稱職的父親,而是我母親生前跟婆母有舊,當時你想用自己的女兒取代我未遂,至於嫁妝,更是因為夫君幫忙討要,你們才不情不願歸還。”
“這些日子,你們打著親家的旗號,沒有半分悲痛,卻始終在打探國公府有多少私產,你們能不能住進來並且接管國公府的一切,指責我把小姑接回來,甚至用我兒要挾,一個孝字,壓了我多少年,父不慈,卻敢要求女孝,還要我拿著婆家的一切孝順給他這個高攀國公府的小人,而這一切,又都有你這個妾室上位者的功勞。若不是聽說安如加封郡主,你會來道歉?”
餘氏被一頓搶白,麵子和裡子都沒了。
崔安如走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嫂子,消消氣,你如今誥命加身,她一個打秋風的,趕走就是,何必傷神。”
餘氏回過味來,原來真的是崔安如出來了。
“郡主,我們真的是來道歉的,誠心誠意。”
崔安如嘲諷的笑了笑:“看來梁夫人還真是禦下有方,下人跟你一樣自私無恥,我讓那幾個欺辱嫂子的下人自己選擇死還是回去讓你來跪下道歉,他們選了後者,而你隻不過是知道了太後娘娘對我多有照顧,就隻說著要見我,舍不下臉給護國將軍夫人下跪道歉。梁大人也是為官之人,你回去請教一下,辱罵誥命夫人,該當何罪。沒有當街扇你耳光,讓你家老爺重返白身,已經是我嫂子念舊情,你還大言不慚上來就稱呼我嫂子姓名,暗戳戳又用孝道壓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回去告訴梁大人,我沒有她這種父親,滾。”
梁紫玉沒有再廢話,直接命人關上大門。
後知後覺的她,問了一句:“安如,如今鎮國公府失去了頂梁柱,我們這兩日一直都在樹敵,接下來的路會不會更難?”
崔安如看著天,表情安定。
“能夠選在這種時候跟我們成為敵人的,原本就是準備把我們當成肉咬上一口的。隻不過,我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明日,該進宮謝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