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聽著他們這些話,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地綁架自己,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冷笑。
“我都開始想象自己老的時候該有多體麵了,哪怕差點毀掉世代功勳的一世英名,而且會把為國捐軀的英雄剩下的家人打上罪人的烙印,隻要仗著歲數大,跪一跪,說一句不是故意的,但凡對方不原諒,那就是不大度,不體諒,我崔家這麼多年的軍功,我父兄的命,我外祖母和母親當初捐贈的糧草,不過是為了爭取彆人往死裡踩我們不成功的時候,能夠換來一句道歉,怎麼,歲數大的特權,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
這句話不僅是老太夫人,就連李皇後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崔安如直視著老太夫人,義正辭嚴地說道:“你確實應該道歉,我也絕對經得起你這一跪,畢竟沒有我沒日沒夜的侍疾,你根本沒有辦法下床,更不要說下跪了。我在蕭家的時候,用的都是自己的嫁妝,蕭家那些鋪子我幫著打理,收益我從未動過,你的補品,楊氏出門的禮物,蕭雪靈的所有頭麵,哪個不是來自我豐厚的嫁妝?你們吃我的喝我的,得知蕭讓背叛我,背叛蕭家的時候,第一時間想著遮掩,我父兄屍骨未寒,你們不曾登門吊唁,也沒有派出人手幫忙,甚至在他們喪期已經讓蕭讓帶著林知音上門認親,若不是皇上體恤,準了我請求和離,如今我怕是已經在你們蕭家死於意外了吧?”
老太夫人想要否認,卻無從說起。
崔安如之前和離的時候,京都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如今崔安如當著所有人麵前聲聲控訴,卻更加震撼。
“無恥至極......”有人已經忍不住,直接罵了一句。
蕭讓的臉上通紅,蕭家人都抬不起頭。
“你們蕭家人的無恥,從來都會讓人看到新花樣,聖旨已經下了,他們卻在家中忙著爭搶我的嫁妝,若不是皇上為我著想,特意在聖旨中要求蕭家還錢,我這個被蕭家背叛的大恩人,走的時候還要再被扒一層皮。”
“和離之後,你們多次尋釁,意圖陷害,如今竟然惡心到要毀掉我父兄的功勞和名聲,沒有成功就想用廉價的下跪,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算是長見識了。”
“老太夫人,楊氏,哪怕你們在這麵前以死謝罪,我們崔家也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