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夫人一愣,說道:“是啊,這些年也沒有什麼交情,自從知音和蕭讓在一塊,那就更不可能見麵了。”
溫太師這個時候打斷了,說了一句:“一個晚輩,見沒見過又能如何?鎮國公府的名聲不是保住了麼?她跟翊王之間有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我們都沒有質問,蕭讓和知音隻是說了他們的見聞,又沒確定說那個時候崔定邦就是不在,皇上給蕭讓的懲罰已經足夠了,已經是對鎮國公的交代,她還想怎麼樣?”
他的態度,讓賀老夫人心裡輕鬆了不少。
還好,他沒有放棄溫氏那兩個兒女。
溫繼禮沒有反駁,因為皇上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在這一點上,溫太師是真的懂皇上,或者說他更懂皇權。
賀之年看到此情此景,突然覺得自己來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不能說了。
就衝著溫太師這個態度,若是為了一件沒有辦法確定的事傷神憂思,再出了什麼事,到時候都要歸咎於自己身上,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他還是想辦法慢慢調查吧。
而此時溫如風和溫如雪坐在崔家的前廳,情緒非常穩定。
儘管崔家的人對他們並不熱情,他們也不介意。
好歹,他們也是進了崔家大門的。
他們來的也是湊巧,聽聞崔安如剛剛從攬轡閣歸來。
崔安如出來的時候,他們兩人起身,很是友好地打了招呼。
“兩位請坐吧,都是年輕人,又是在我家,不用這樣拘禮。時間寶貴,兩位不如直接說說這次過來的目的吧?”
溫如風看到崔安如這樣淡定,完全沒有受到宮宴事件的影響,再想起之前母親曾經想過要幫他求娶,不禁覺得母親的眼光總是最好的。
“我們是來道歉的,若不是溫家對表妹的縱容,蕭讓也不會有這種膽量在宮宴上說出那種引導性的話。”
崔安如聽了之後,語氣輕柔但有力地說道:“小溫大人若是因為這個理由,那就沒有必要過來,我相信將來蕭讓還會有更多對不起鎮國公府的事暴露出來。溫家沒有辦法舍棄林知音,將來必然是要伸出援手的,在我眼裡,必然也是敵對陣營。我們之間,不是一個道歉就能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