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夫人沒辦法,隻能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女兒眼裡的委屈。
溫氏知道自己剛剛確實過分了,這才柔弱地道歉:“父親,我這也是傷心過頭了......這些年我們都是掏心掏肺地對他,幫他在京都立足,幫他光宗耀祖,結果他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溫太師問道:“那你想怎麼樣?隻給川兒辦喪事,把誌遠的屍身直接裹上草席子扔到亂葬崗去?”
溫氏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狡辯了。
還是薑氏看到情況不好,幫忙解圍:“姐夫,綠汝心情不好也能理解,她也是在為溫家委屈,並不是為了自己......這孩子,這些天經曆了喪子喪夫,該有多傷心啊,就算是一時說錯了話,我們這些當長輩的,還能真的跟她計較不成?”
溫氏這才順著台階下來:“多謝舅祖母體諒,適才綠汝言語無狀,還請舅祖母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舅祖母都理解你,趕緊洗把臉去吧,你如今這個樣子,也不太清醒。”
“我帶她去吧......”賀老夫人趕緊說道。
她把溫氏帶走,也有些話要跟她交代。
如今情勢不同了,溫繼禮沒有之前那樣沒有底線的寵著她了,就連溫太師都被孟氏的舉動嚇到了,不敢輕易維護溫氏了。
蕭讓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定下來差不多了。
得知自己要打幡,蕭讓並沒有拒絕。
沒有兒子,可不就是輪到自己這個當女婿的。
這些初步定下來之後,溫繼禮問了一句:“老太夫人的腿怎麼樣了?”
提到這裡,蕭讓重重地歎息。
“太醫也請了,郎中也找了,就是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都說是舊疾複發,我母親特意去了鎮國公府去求崔安如,問問她之前敷藥和泡腳的方子,不但沒有見到人,還被奚落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