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賀之年坐在那裡,抓著自己的頭發表達痛苦。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用失態了,這次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當年我那樣對待姐姐,這是我終身的遺憾......”
薑氏並沒有安慰他,而是說道:“現在最痛苦的人應該是母親了吧......那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寵著一個庶女這麼多年,結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妾室的謊言......”
賀之年當然明白,此時曾氏承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
可是他沒有辦法幫她疏解,因為崔安如的態度太過於明確。
“這些事要告訴孩子們麼?”薑氏問道。
賀之年沉默了,目前好像是沒有跟他們說的必要,萬一他們衝動,做出什麼認親之類的舉動,讓外麵都知道崔安如的身世,破壞了她的計劃,對賀家沒有任何好處。
如今父親已經死了,賀家還有兩個人是當年那件事的親身經曆者,一個母親,一個自己。
母親肯定是已經崩潰了,自己也已經到了邊緣。
這把親情刀,實在是鋒利無比。
“先不要了,他們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
薑氏點了點頭:“我也這樣想,隻不過安如這個孩子太苦了,被自己的親人傷害成這樣......一個庶女的後代,卻因為母親的縱容,溫家的袒護,欺負到了嫡女的後代身上......”
他們正在說話,下人匆忙來報,說是曾氏突然開始胡言亂語。
賀之年和薑氏急急忙忙地趕過去,此時賀鑄和賀仁磊正在艱難地安撫曾氏。
“逐仙啊,來到母親這裡,母親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逐仙,都是母親的錯,母親不該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被人用詭計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