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曉則掩飾性地低頭啃麵包,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糾結什麼,不就是叫個名字麼?
一頓豐盛的早餐後,洛南煜給她安排好車輛後,便先走一步,腳步匆匆,看樣子真有急事。
黑衣黑褲的男人為她拉開車門,然後坐上駕駛位,發動引擎。
山間彆墅的輪廓逐漸模糊,趙曉曉以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這裡,但世事總是難料。
一到市區,她便直奔S市最好的律師事務所。
想要打贏這場官司,必須得有個好律師做後盾。
可惜,光谘詢費都不是她能支付的起的。
要知道,她身上現在一分錢也沒有,銀行卡裡更是空空如也,可謂是步步維艱了。
事務所前台大概看出了她囊中羞澀,原本客氣的表情一轉,不耐煩道,“如果沒有谘詢意向的話請出門右轉,後麵還有不少人在排隊呢。”
然後在她離開的一瞬間嘟囔道,“看著穿一身名牌,我當多有錢呢,看來全是A貨。”
這些話當然沒逃過趙曉曉的耳朵,但她又能怎麼辦呢?
沒錢被人欺,這是不會變的社會現狀。
因為在為錢發愁,她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堵肉牆,連忙捂著額頭說對不起。
“沒事。”回應她的是一道溫潤的男聲。
她抬眼看去,隻見對方帶著一副金邊眼鏡,五官柔和,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西裝筆挺,看上去十分溫文爾雅。
他關切地看著她,聲音如清風拂過,“你沒受傷吧?”
她很快回神,搖搖頭說沒有,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回到車來車往的馬路旁,她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指尖停在了“媽媽”的選項上,可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勇氣撥出號碼。
算了吧,等事情都解決了再跟他們坦白吧。
兩位老人家都是急性子,且思想保守,要被他們知道她要離婚了,肯定會火急火撩地趕過來,到時候就難辦了。
於是,她繼續下拉屏幕,找到好友那欄,撥通了很久沒聯係的閨蜜,池月。
池月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一起上了S市的大學,之後都留在這裡工作,關係非常好。
可惜沒幾年,她和張宇結婚了,而池月忙著創業,兩人便鮮少聯係,隻有逢年過節才能聚在一起聊聊,算起來,已經有3個月沒見麵了。
現在的她已經走投無路了,隻能選擇厚著跟池月借點錢。
對著一陣“嘟嘟”聲,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懶懶的女聲,“喂?”
她深吸了口氣,“是我,趙曉曉。”
幾乎是立刻,她耳邊響起池月驚喜的聲音,“曉曉啊,我這幾天正準備找你呢,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說說,是不是想我了?”
她苦笑,心一橫說:“阿月,我離婚了。”
不到半小時,池月就趕到了兩人約好的咖啡店。
她頂著張素顏,氣喘籲籲地跑到趙曉曉對麵坐下,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問題便像倒豆子一樣蹦了出來,“曉曉,那混蛋竟然出軌?”
看到好友如此擔心的模樣,趙曉曉心裡一陣感動,把冰咖啡往她麵前推了推說:“先喝口水,這事我慢慢跟你講。”
池月二話不說,拿起咖啡咕嘟兩口,然後一抹嘴巴問她,“這事告訴你爸媽了麼?”
趙曉曉緩緩搖頭。
“好!”池月忽然一拍桌子,語氣豪邁,“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我就負責做你堅強的後盾,把張宇那丫的往死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