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離這裡幾百米遠就有一家酒吧，裡麵還挺熱鬨的。”
“酒吧？你還挺會玩的嘛，走，帶姐姐去轉一圈，留他們在這慢慢談吧。”
徐謙露出為難的表情。
“怎麼啦，不賞臉啊，得，那我自己去。”她說著就要拿包出去。
剛站起來，徐謙就急急忙忙地起身，說：“還是我陪你去吧，那裡不太安全。”
望著兩人結伴離開的背影，趙曉曉不由失笑。
他們看起來都有點般配呢。
五分鐘後，顧言再次推門進來，輕聲問：“他們走了？”
那表情也沒有多少意外。
趙曉曉問他，“你就不好奇他們去哪了麼？”
“不好奇，年輕人，玩心總是比較重。”
她樂了，“把自己說的很老似的，你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吧？”
他身板坐的筆直，很認真地回答，“今年29，家裡在催婚。”
她笑得開懷，沒想到這人說話這麼逗。
“彆開玩笑了，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肯定有大把女人往上撲，怎麼可能淪為催婚的地步呢？”
他沒說話，眉間蹙起一抹苦惱，似乎真在思考她所說的話，半天才回道：“確實沒有。”
好吧，她被打敗了。
敢情這長相斯文的男人竟是個感情白癡。
“那顧律師，要不要幫我你介紹啊？”
趙曉曉笑得眉眼彎彎，並不是她多事，而是她覺得，如果她不幫他一把，這男人肯定注孤生，想想還挺慘的。
他沒有什麼起伏的眼神看過來，端詳了她半天，還是搖搖頭說：“謝謝，不用了。”
她討了個沒趣，隻好不再提這件事。
飯局末尾，他們再次確定了一些細節，然後趙曉曉拿出手機撥出池月的號碼。
“喂，阿月，你在哪呢？”
回應她的是無比嘈雜的音樂聲。
得，玩的正嗨呢。
過了好半天，電話那頭才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曉曉，這邊還真挺有趣的，要不你也來嗨一嗨？”
她揉了揉耳朵說：“不了，你玩吧，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有徐謙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她想回去把工作的事情搞定。
掛了電話，顧言已經收拾好了，抬眼問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受寵若驚，也知道這句話隻是客套，便拒絕道，“不用了，我坐地鐵回去，住的地方離這不遠。”
他點頭，然後垂眸看了眼腕表說：“那我先走了，工作室還有事。”
“好，路上小心，還有，合作愉快。”
她再次伸出手，想要禮貌性地握手，結果剛伸了一秒就想起來顧言的習慣。
不和工作上的女性有任何身體接觸。
於是，她又訥訥地把手縮回來。
顧言推了推眼鏡，抿唇道：“不好意思。”
“沒事，個人習慣嘛，能理解。”
兩人再次寒暄一番，便分道揚鑣了。
顧言拿著公文包走出餐廳，發動引擎之後，沒有立即開走，而是仔細端詳著自己放在陽光下的雙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約有一分鐘，他才重新回神，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