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淺藍色的眼睛和洛南煜的對上，還是不肯讓步分毫。
兩人又陷入劍拔弩張的狀態。
一旁的趙曉曉感到無比心累，拽緊了帶著男人獨有氣息的外套，心想，這哪是挑衣服，整個一諜戰氛圍，緊張兮兮的。
她垂眸看向腕表，已經五點二十了，再不抓緊時間，肯定來不及，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說：“換一件吧，我也覺得不太好。”
這無疑給了兩人一個台階下，洛南煜周身的壓迫稍微輕了些。
齊默偏頭，神色如常地朝她笑出一口好看的大白牙，說：“你自己選，看中那件就去換。”
她在幾件衣服裡麵挑了挑，最後選中一件露肉最少的，重新跑進試衣間。
再出來時，洛南煜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沉聲道：“就這件。”
齊默也沒有多說，根據這件衣服精心地挑了幾件配飾。
洛南煜先他一步，拿過配飾說：“我來幫她戴上。”
說完，挑釁地看向齊默問：“這應該不需要專業人士來操作了吧？”
聞言，齊默彎了彎唇，“自便。”
趙曉曉站在鏡子前麵，身著曳地星空裙，身後是身材修長、五官精致到不可思議的男人，正十分有儀式感地為她戴上璀璨奪目的項鏈。
那一刻，她沒來由地有點緊張，以至於兩隻手都滲出了薄薄的汗液。
這個過程漫長地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好了。”男人終於輕聲說道，抬眸看向鏡中的女人，優雅知性，還有一絲絲讓他沉迷的俏皮。
她四散的目光終於聚焦，定格在鏡中的自己上，不期然地和他的視線撞在一塊，那種小鹿亂條的慌亂感又出現了。
她問：“好了麼？”
他沒回答，捧住她微燙的臉頰，神情認真，好似在欣賞什麼精貴的藝術品。
她試探性地動了動，結果又被他按住，索性僵直著身體讓他看個痛快。
趙曉曉妥協了，反倒是齊默看不下去了，用調笑的口吻說：“這套還滿意麼？滿意就出去膩歪。”
現在以他倆這狀態，任誰看過去，都是對小情侶，膩歪的讓人心煩，像齊默這種正處於單身狀態的男人，真看不下去。
聽到齊默明顯誤會了的話，趙曉曉這次沒有臉紅，而是想到了那個身段妖嬈的芷薇，以及她和洛南煜那些為人所知的故事，心口忽然浮起不舒服的感覺，生硬地拉開他的手，說：“洛總，我們沒時間了。”
即便她臉上沒有露出過多不快的表情，他也看出了她的心境變化，低聲問道：“怎麼，不喜歡？”
她垂了眼簾，隨後抬起頭，笑了笑說：“沒有，隻是我們再不抓緊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
如果他是芷薇的蓋世英雄，她又何必貪戀他一時半刻的溫柔呢？不如早點抽身而出，冷眼旁觀。
對於小女人用的這個借口，他再次沉默了。
其實，這個酒會他完全可以不到場的，但因為這次出席的人比較多，所以他借這次機會，把她介紹給那些人認識，這才臨時決定去的。
可他現在又想臨時反悔了，根本不想把她這美好的一麵展現給其他男人，恨不得把她藏起來，隻允許他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