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
他還是那副狼狽那樣，可她愣是笑不出來了，猛然站起來說：“哎呀，都七點啦，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也跟著站起來，身姿挺拔而修長。
“不用啦，這邊坐地鐵很近的，十幾分鐘就到了。”
不能總是麻煩他。
就當她轉身欲走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他低沉的道歉，“對不起。”
“嗯?”
她停下動作，回過身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這麼說，他沒對不起她什麼啊。
掉了眼鏡的顧言少了幾分書卷氣，多了些傲氣，閃爍霓虹的映襯下，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他看著她，異常認真地說：“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他恨，恨他剛才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反而連累她光著腳和他跑了這麼久，真的很沒用!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還在在乎剛才沒能給那群人教訓的事情啊。
“沒事啦。”她豪氣地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俏皮，“你不也給那黃毛一拳嘛，夠勇猛了耶。”
他琥珀色的瞳孔映出她纖瘦玲瓏的美好模樣，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
她怕他還不信，又露出很崇拜的模樣，眯著一雙好看的杏眼說：“真噠，那一拳真是帥爆了!”
兩人麵對麵站著，過了將近一分鐘，他終於開口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下意識地想說不用，結果看到他又黯然下去的眸光，隻得立馬改了口，“好啊，謝謝了。”
這個點正是下班高峰期，車輛堵的厲害。
趙曉曉百無聊賴地坐著，眼睛四處亂飄，一扭頭突然發現顧言在看她，很自然地問出聲，“看我乾嘛，臉上有東西麼？”
他不發一言，突然丟掉方向盤，俯身朝她靠過來，俊臉越來越近，睫毛濃密，看樣子竟是要吻她!
“你……”
她心臟怦怦跳，臉頰發燙，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
可是還沒碰到他的胸膛，對方就閃開了，手上捏著根青草，掀了唇角說：“確實有東西。”
“額。”她尷尬地收回雙手，瞥了眼他手裡的青草說，“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他還是那副溫柔模樣，可笑容裡似乎多了些什麼不為人知的感情。
趙曉曉耳根發紅，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餘光一轉，正好看到前麵的車開走了，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哎哎，路通了，快開車。”
之後，不如他所願，一路都很順暢。
車穩穩停在公寓樓下，趙曉曉本想叫他上去坐坐的，可想到剛剛發生的囧事，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讓他一路小心。
她走後，顧言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從車的角落裡摸出一包還未拆封的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燃，夾在指間，緩緩吸上一口，卻嗆得他直咳嗽，最後還是將它按滅扔進垃圾桶。
最後他深深望了眼公寓樓，發動引擎駛出小區。
不敢相信，他今天有了兩個第一次。
一是揍人，二是抽煙，卻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