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煜把戒指收回去,輕聲說:“隻要你想,我隨時可以為你戴上戒指。”
“我記得我把它扔進垃圾桶了。”
戒指被拿出來的那一刻,趙曉曉心裡不無驚奇。
他笑,配上那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很是惑人,“這上麵有你的名字,我怎麼可能舍得丟掉,當然要偷偷撿回來。”
她抿唇不語。
那麼多天過去了,當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一回憶起來,那種鼻子酸酸的委屈又浮上心頭。
他長臂一展,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沉聲道:“曉曉,你放心,之前的種種都不會再有了。”
那時,他比她更煎熬一百倍,一邊要應付爸媽的眼線,一邊要硬下心腸做出冷酷無情的模樣,真是煎熬萬分,每天隻有用酒精才能麻痹緊繃的神經,還經常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比當年打拚洛氏集團還累。
但是,幸好,他熬過來了。
他說:“曉曉,跟我回去吧,我調酒給你喝。”
她微微掙紮,卻被他擁的更緊。
“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和姓顧的在一起,你太善良,容易被騙。”
一想到她和顧言是假夫妻的關係,他就不受控製地嫉妒,恨不得讓那個男人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就在她張了張嘴要說話之際,電梯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耳邊傳來顧言驚訝的呼喚聲,“曉曉?”
洛南煜冷笑,“真是冤家路窄。”
顧言和他並不熟,看到趙曉曉掙紮,便有一股怒火竄上心頭,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對洛南煜說:“放開她!”
洛南煜眯眸,充滿了危險和挑釁,“我如果不呢?”
冷不防地,顧言一個拳頭又快又狠的揮了上來。
經過上次海灘事件後,他一直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所以在此之後,除了上班就是到健身房苦練,每天做體能訓練做到肌肉痙攣,現在遇到這種情況,當然想也不想地挺身而出。
然而,這種程度的速度和力量,落在洛南煜眼裡還是一般小兒科,輕輕鬆鬆地躲過了攻擊。
他沉聲反問,“想打架?”
二十二歲之前,他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以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大半都是由身上一道道的疤痕組拚起來的,這會兒,顧言又勾起了他體內蠢蠢欲動的嗜血因子。
麵對他的問題,顧言沒有過多理會,而是咬牙重複剛才的話,“放開她!”
洛南煜濃眉一挑,顯出幾分興味,鬆開不停掙紮的趙曉曉說:“曉曉,你先去找池月,這邊我有點事要處理。”
說著,對著顧言活動下骨骼,兩手一捏,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趙曉曉當然看得出他們要乾什麼,連忙拉著洛南煜的胳膊說:“彆這樣。”
他拍拍她的頭頂,叫她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無奈之下,她又跑到顧言那頭,試圖解釋,“顧言,其實我和他是認識的,剛才他也沒想對我怎麼樣。”
沒想到,顧言竟然朝她笑了笑說:“我知道。”
他知道還要打架?這是什麼邏輯?
正巧這時,池月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一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勢就明白過來了,把試圖阻攔的趙曉曉拉到一邊說:“曉曉,這是他們男人的事,你就彆摻和了,走吧,讓他們自行解決。”
“可是……”
“哎呀,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能攔的了一次,攔不了下一次,彆管了。”
說著,就拽著她離開,一直把她帶到溫泉的位置才鬆手,按著她的肩膀坐下來,安慰道:“你也彆瞎操心了,來,吃點水果。”
一塊蘋果遞到她嘴邊,她偏頭躲過,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要站起來去看看。
結果,池月一用力,又把她按下去,苦口婆心道:“曉曉,就算你現在去了也於事無補,不如老老實實呆著。”
“我不放心啊。”
“有什麼不放心的,打個架論輸贏而已,又不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