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他突然接著她的話反問。
“額……”
是啊，看什麼呢？
她回答不上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怎麼一遇到情況腦袋就這麼鈍呢！
還好，他並沒有深問下去，而是把她拉到書桌旁，讓她再另一個椅子上坐下，說：“我還有一會兒，你先在這坐著等。”
安排好她之後，洛南煜繼續聽芷薇的彙報，一改剛才溫情脈脈的表情，側臉顯得有些冷硬。
趙曉曉撐著下巴在旁邊百無聊賴地聽著，從她這個角度看向芷薇，能發現她眼中不時流露出的愛戀，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同為女人，這種情緒實在太明顯了。
她知道芷薇喜歡他，從玫瑰園的那次就能看出來，而洛南煜應該比她更清楚，可為什麼不保持一些安全距離呢？
她相信洛南煜，卻搞不懂他的做法。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繁雜冗長的文件彙報終於結束了。
洛南煜一邊按著眉心一邊說：“留下來吃飯。”
這話是對芷薇說的。
那一刻，芷薇的眼裡掀起狂喜，顯然這樣的邀請並不常有，立刻說好。
趙曉曉愣了，更加搞不懂他們的關係，不過就目前來看，並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還有種難以言述的感覺。
胡思亂想間，腰上突然多了隻溫熱的大手，一轉頭，正是他放大的俊顏。
“在想什麼呢？叫你幾聲都沒反應。”他眼含笑意，坦坦蕩蕩。
她用指甲戳戳自己的手心，努力恢複平靜，也笑著回應道：“沒事，就是無聊發會兒呆而已。”
說完，她不由有些惆悵，自從跟他確定關係之後，她真是越來越草木皆兵了，明明應該放平心態，儘量去相信他的。
“真的？”他不相信地反問。
“真的。”她點點頭，眼睛直視著他，好讓自己看起來真誠。
他忽然笑了，冷硬的五官線條驟然變得柔和，捉起她還在用指甲戳手心的小手說：“曉曉，你真是一點沒變，騙人的時候總喜歡撓手心。”
說著，唇瓣貼上她有著明顯指甲印的手心，落下幾個羽毛般的輕吻。
她被這種觸感弄的癢癢的，下意識地往回縮，男人卻不鬆手，還是不斷逗她。
恍惚間，她的腦中閃過一道白光，記起似乎很久以前也有個男生也用這種方式捉弄過她，每次隻要她一撒謊，就能被他看破。
記憶中，那張模糊青澀的臉龐和眼前的男人漸漸重合起來，讓她一時恍惚，心底的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可能。
記憶中的少年冷酷到不行，每次她的好意都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無論送他什麼東西都會被他扔進垃圾桶，她一度以為他是塊冰，怎麼也捂不化，又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對她寵溺到骨子裡的男人呢？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顛覆了她的思維。
她聽到他說：“曉曉，我給你看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