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陡然轉身,唇邊的笑意陌生而陰冷,“你似乎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必須消失,而那兩個人也必須得接受懲罰!”
她被他眸中的無情給驚得渾身發軟,臉色蒼白如紙。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話?
難道真如楊安和所說,她隻是代孕工具麼?
她呆若木雞,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這麼多天來所謂的堅信。
都是錯的麼?
不!怎麼可能?
就在她萬分糾結之際,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休息室裡走出來,秦柔青麵帶得意,直接挽上洛南煜的胳膊膩聲說:“南煜,這女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快趕她走啊。”
男人清淺一笑,回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好,如你所願。”
說完,連話都懶得說,遞給保鏢一個眼神,又和秦柔青進了休息室。
趙曉曉像被抽走了靈魂,任由保鏢帶她出去,路過賓客席時,聽到楊安和叫她,“人沒救出來?”
她扭頭,發現他正不急不慢地晃著高腳杯,姿態閒適。
她用力掙開保鏢,走到他麵前,低頭質問他,“你剛剛為什麼突然不見了?”
他抿了半口香檳,悠悠道:“為了不打擾你和前夫相會啊。”
“前夫”兩個字,他咬的尤其重,眸光帶著戲謔。
“你一直在這喝酒?”
“不然呢?”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壓抑的情緒洶湧而至。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南煜剛才還要演戲,不直接帶她走呢?
想不通!
她也不願去考慮最壞的可能性。
他們相處的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怎麼可能隻是場泡沫呢?
想到還被困在休息室裡,可能會遭到非人對待的阿月,趙曉曉不得不再次求他,“安少,你能先幫我救出阿月麼?”
誰也不能料到秦柔青會對她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楊安和又晃了晃被子裡的酒,淡藍色的液體在陽光的折射下,透出五彩的光芒,他說:“你都搞不定他,我又怎麼會有這麼大本事呢?”
這段話裡滿是嘲諷。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逼回快要溢出眼眶的淚,聲音抖的不像話,“求你了,安少。”
現在除了求他,她似乎沒有任何選擇了。
“求我?你有什麼籌碼?”
她愣住。
是啊,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拿什麼來求人辦事呢?
她苦笑連連,“安少,您說,隻要我能給,我一定給!”
下一秒,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被狠狠捏住,小臉在力道的作用下,左右擺動著。
楊安和眯眸冷笑,“這可是你說的?”
她重重點頭,隻要能保證阿月和顧言平安無事,她什麼都能忍受。
“那好。”
語畢,一把槍落在她手邊,男人壓低了聲音說:“去殺了洛南煜。”
“你!”她慌亂站起,槍也因為這個動作掉在了地上。
楊安和早料到她會有這種表現,彎腰撿起槍,仔細擦去上麵的灰塵,淡淡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不甘心就此放棄,又問:“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彆的選擇了麼?我、我還沒有那個膽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