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阿月的公司現在正處在平穩的上升期,也是有一定商業價值的,這時候撤資,除非腦袋被驢踢了,要麼就是故意為之,想擊垮公司!
這個問題換來的是池月久久的盯視,之後她輕歎一聲,挪開視線說:“這事你彆管。”
趙曉曉一怔,不明白為什麼要瞞著她。
難道……
她身體一抖,腦中浮現出那個熟悉又刺心的名字。
“阿月,你跟她講怎麼了?”徐謙的聲音陡然插進來,十分氣憤,“我一早就覺得那個洛南煜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可好了,資金全撤,被逼近死胡同了。”
徐謙口直心快,惹得阿月秀美緊鎖,“阿謙,彆說了!”
聲音一大,又嚇到了抱在懷裡的寶寶,啼哭聲異常震耳。
徐謙邊哄邊說:“這事她遲早要知道,也不是瞞就能瞞的住的,與其費儘心力,倒不如早點跟她說。”
“夠……”
趙曉曉打斷她的怒氣,輕聲說:“他說的對。”
池月心有不忍,“曉曉……”
這對趙曉曉來說,確實是場沉重的打擊。
孩子被奪,被男人冷漠羞辱,這下來牽連到好友公司的未來,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幾年心血毀於一旦,這叫她怎麼能心安?
不行,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否則她後半生就難安了!
她說:“阿月,我現在手裡還有筆錢,能先墊一陣。”
父親過世,給她留了套房子,和一些存款,原本是要全部捐出去的,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許多了。
誰料,池月直接拒絕,“不要,現在的你比我更需要這筆錢,況且,資金空缺是個無底洞,無論砸多少都無濟於事,除非……”
講到一半,她又頓住,搖頭說:“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趙曉曉默然。
她知道阿月是個倔性子,說不要錢就是不要,根本沒有回轉的餘地。
可是,她不忍心,說到底,她也有一部分的責任,所以這件事義不容辭!
打定主意後,她沒再糾結錢的事情,轉而安慰阿月,“嗯,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對方虛虛地笑了笑,少了些平時的精神氣。
之後,趙曉曉留下來吃了頓簡單的飯,然後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才上專車。
深吸一口氣,她說:“去洛氏集團。”
司機很上道,什麼都沒問就發動了引擎。
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她心情無比複雜。
即便清楚去求那個男人可能也於事無補,甚至隻是自取其辱,她也要去試試,總之,阿月的公司絕對不能倒閉!
囑咐好司機,她下車,抬頭仰望高聳入雲的大廈,竟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心裡五味陳雜。
她用力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挺直了脊梁,在前台有些驚訝的目光下按下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