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
望著阿姨漸漸沉下去的臉色，趙曉曉忍不住捅捅他胳膊，提醒道：“喂，問你話呢。”
顧言如夢初醒，隨口一答，“應該快了吧。”他上次在電話裡也是這麼說的，模棱兩可，根本沒有說具體時間。
“快了？那究竟是多快呢？十天還是半個月？你可彆耽誤人家小姑娘！”
難得地，一向慈愛的顧母語氣有些嚴厲。
秦煙見狀，連忙打圓場，“阿姨，我不急的，顧律……言他還是先以事業為重的好。”
“什麼事業不事業，都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先成個家麼？”
被步步緊逼之下，顧言那藏在鏡片之後的眸子閃過一抹濃濃的不耐，忍住捏眉心的衝動輕聲答道：“應該在年底之前吧。”
雖然這個回答也有點籠統，但是年底之前不過隻剩幾個月時間，顧母心裡稍微有點底了，“既然這樣，我和你爸就開始招呼親戚朋友了啊。”
她要把這件事變得成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不讓顧言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好。”他漫不經心地應著，心裡有著更深的打算。
到了趙曉曉他們居住的小區，顧母環顧了四周，說：“交通還挺方便的。”
她抿唇笑著，帶他們進了自己的小窩，人一多，地方就顯得擁擠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房子不大，你們隨便坐啊。”
顧母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笑眯眯道：“你一個人住也不需要那麼大地方，這屋子，打掃起衛生來也方便。”
“哇——”念念又哭了，她說：“稍等一下，我幫寶寶弄點吃的。”
秦煙應好，而顧母跟了過來，搓了搓手問：“我能抱抱他麼？”
趙曉曉微微一愣，隨後輕笑出聲，大方道：“當然能啦。”
小包子到手的那一瞬間，顧母不無感慨，“真希望小孫子能快點出世啊，免得我跟老頭子天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趙曉曉邊衝奶粉邊說：“您安心吧，應該快了。”
“希望如此吧。”
喂了奶，顧母又攬下了幫念念換尿布的活，忙的樂嗬嗬的，像個老小孩。
忙完後，趙曉曉問大家想吃點什麼。
肚子得先填滿。
顧言說：“出去吃太麻煩，就隨便燒著吃點吧。”
顧母正抱著念念轉來轉去，聽到這話連忙讚同，“是啊，又不是外人，彆太麻煩了，哦，念念笑咯。”
“好吧，你們想吃什麼菜，我去買點回來。”
幾個人各報了幾個菜名。
這時，顧言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趙曉曉當然拒絕，“念念交給阿姨帶了，我自己能搞的定，你還是留下來多陪陪阿煙吧。”
被點到名字的秦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竄起一片紅霞。
顧言還想說什麼，但觸到她堅定的眼神後，還是坐了下來，忍了又忍，才抑製住要追出去的衝動。
時機還沒成熟，他不能太輕舉妄動了。